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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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桓,你是柳巳那邊的人,對嗎?” 樓桓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楚嵐:“你可以不回答,但至少讓我知道,你會保護楚年璟。” 樓桓挑眉,眼中含着興奮又愉悅的色彩。 “哦?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柳巳在耶和華半死不活,現在誰能給我好處費?你嗎?” 狐狸終於露出了他的尾巴。 楚嵐這次終於甩開了他的手,“如果你對柳巳有些情誼,他的兒子你不應該保護嗎?” 樓桓的眼神凝滯了片刻,隨後沉寂下來,瞳仁閃着野獸般精明的光,輕聲問。 “你覺得楚年璟是柳巳的孩子?理由呢?” 楚嵐沒有順着他的話意,反問:“你覺得楚年璟不是柳巳的孩子?” “……呵。”樓桓眼中出現了不屑的笑意。 “我和你說過,楚年璟是深西給楚嵐生的孩子。” “不可能。” 門外忽的響起敲門聲,楚年璟的聲音隔着厚厚的門板顯得失真。 “楚嵐,樓叔叔,你們什麼時候出來?” 樓桓一言不發地看着楚嵐,無動於衷。 楚嵐聽着楚年璟越來越焦急的敲門聲,閉了閉眼,脣瓣微張,冷冷吐出幾個字。 “保護楚年璟。報酬,我給。” 樓桓將楚嵐的長髮捏在手裏溫柔地把玩,楚嵐蹙眉,將頭髮扯了回去,警告。 “不要碰我的頭髮。” 樓桓並沒有表露出尷尬,情緒很穩定,那該死的溫柔微笑讓他看起來像個勝券在握的主導者,楚嵐內心的違和感越來越重了。 “你甚至不問問我想要什麼。該說你是太自負,還是太聰明?” “少廢話,直接說。” 撕破臉皮後,楚嵐一句好話都不想對這只狐狸浪費。 樓桓愉快道:“好啊,我要你。把你自己送給我吧。” 楚嵐:“……” 他盯着對方:“你千方百計接近我們,就是爲了嘎人腰子嗎?” “我不要你的腰子。”樓桓修長冷白的手指輕輕點在他胸膛上,“我要你的心。” 人沒了腰子可以活,沒了心萬萬活不了。 楚嵐:“我不能答應你這個請求,你最好不要覬覦我身體任何一個器官。” 樓桓眉目微動,“任何一個器官,都不行?” 楚嵐警惕地退後,一直退到牀邊上,“不行。” 樓桓推了推眼鏡,態度瞬間冷淡下來。 “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請回吧。” “……”楚嵐想了想,還是不死心,但又很無語,“你要我的器官做什麼?” 樓桓彎眸,似有所指地在他身上掃了一圈。 “當然是拿來用。” “而且不需要麻藥。” 他的聲音輕柔了下來,一股木香慢慢靠近楚嵐。 “很爽的哦。” “楚嵐!” 一直被關在門外的楚年璟有些慌了。 “你沒事吧?” 楚嵐沒回應,他盯着樓桓,繼續用眼神做最後的抗爭。 樓桓靠近的動作最終停了下來,恢復了平常的文雅模樣。 他抽出一根試管,扔給楚嵐。 “抽一管血,我就答應你。” 楚嵐拿着針就往自己上臂扎。 樓桓伸出手阻止。 “等等,不是這裏。” 他指了指後脖頸,微笑。 “扎腺體哦。” “……” 腺體是alpha最不容侵犯的地方。 饒是楚嵐,做好心理準備紮下去後,抬起頭時眼底仍然盈滿了生理性的淚水。 樓桓圍觀全程,將試管取走,而後摘下白手套,俯身與楚嵐對視,眼底閃着愉悅的光彩,指腹輕輕抹去楚嵐腮邊自然落下的一滴淚。 穿着一身單調白衣的人像瞬間變成了彩色似的,輕快地笑了,“我答應你了。只是,以後除了我,你不能在別人面前這麼哭哦。” 楚嵐面無表情地推開他,語氣冰涼,“當然不可能了,因爲除了你,再沒有醫生嘎腺體不打麻藥了。” 真的很惡毒。 樓桓失笑,目送楚嵐毫不留戀地離去,然後摔上門。 裝得再怎麼理智,還是有脾氣在的。 不過,今天已經非常驚喜了。 樓桓摘下眼鏡,將手指上殘餘的淚水舔去。又將裝滿楚嵐信息素與血液的試管放在鼻下嗅聞,熟悉卻又青澀的泉水慢慢地潤滿了他多年乾渴的腺體。 “你回來了……” 樓桓如玉的面頰慢慢爬上紅暈,近乎癡迷地蹭着試管,絲毫不在意泉水裏透出的“煩躁,想刀人”的氣息。 他渴望這瓶信息素渴望得瘋了,每次見面都要剋制自己,他恨不得把楚嵐整個人拆了,然後一口口吃下去,總好過飲鴆止渴,好過多年的生離死別。 樓桓閉上眼,揚起下巴,一滴晶瑩的汗水從飽滿白皙的額角滑落至高挺的鼻尖,再倏忽墜落。 恍惚中,他想起那人曾注視自己時溫柔的眼神。 “大腦重塑恢復記憶的議程……必須……要加快了……” 楚年璟非常擔憂(好奇)楚嵐和樓桓在裏面做了什麼。 見到楚嵐面色蒼白,眼角微紅地從裏面走了出來,雖然人看上去還是半瑕無損,但楚年璟腦海裏仍然掀起了驚濤駭浪,想着是怎樣的嚴刑逼供能讓楚嵐這麼不要臉的人哭出來。 總不可能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吧?認識得有這麼深刻嗎? 對方走到跟前,楚年璟覷着他的臉色。 “你沒事吧?” 楚嵐掀起眼皮無神地看着他:“沒什麼事……你以爲我會這樣說嗎?我不會,因爲我有事極了。而這都要怪你,一切都是因爲你非要看我脫褲子上廁所而引起的。” 楚年璟被他倒打一耙,當即判斷這人根本沒有什麼大事,毫不客氣道:“明明是你開啓這個爛俗的行爲!” 兩人一邊往教學樓走,一邊吵架。 “你非要這麼追根溯源,要不要把今年定爲廁所元年?以後還舉辦個紀念日,習俗是邀請隔壁寢室alpha輪流脫褲子。” 楚年璟鬱悶。 “楚嵐,樓叔叔教育了你,你心裏不爽,一定要讓別人心裏也不爽?” 楚嵐轉頭看他,一臉譏諷。 “哦?這麼說,在我不說話之前,你心情很爽咯?” “……” 嘴笨的楚年璟碰上火力全開的楚嵐,就像是沒媽的小耗子遇到了殺媽客大拖鞋,只有被嚇死的份。 楚年璟薄薄的嘴脣氣得囁嚅半天,最後擠出這麼一句話。 “我說不過你。只有樓叔叔能讓你喫苦頭。” 楚嵐:“我勸你最好不要因爲這個去和他接觸。” 楚年璟反問:“爲什麼?” 楚嵐:“他嘎腰子不打麻藥。” 楚年璟用一臉“你又來了”的無語表情看着他。 楚嵐這回表情變認真了,“我說的是真的。” 楚年璟一臉信任地點點頭。 回到寢室就給樓桓發去了消息。 【樓叔叔,能教我怎麼對付楚嵐嗎?】 過了二十來分鐘,對方纔回覆他,只有四個字和一個表情。 【不打麻藥[微笑jpg]】 一中是真的卷,楚年璟剛開始還沒察覺到,直到作業和課題越堆越多,越做越困難,同學們一手喫麪包一手畫蒙娜麗莎,楚年璟目睹此景,覺得自己只是塊翻了面的煎餅,其他人卻已經把自己捲成了毛巾卷。 分科制度下,每個人都需要走班。忙到後面,即使楚年璟和楚嵐是同班同學,甚至算得上半個同桌,每天見面的機會也少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