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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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華冷哼,“還不是你沒用,娶了個不下蛋的母雞,把我們阮家的運氣都給敗了!” 我有辦法了 段延平沒等來阮大華的收支清單,反而等來了阮永德。 阮永德一上來,便和他賣慘,說着以前在鄉下,他的老孃把他拉扯大有多不容易。 他爸是入贅的,很早就過世了,所以他是隨娘姓。 一個女人,在鄉下把孩子拉扯大,喫盡了苦頭。 段延平只是應着,也不回話。 緊接着,阮永德話鋒一轉,“首長,我娘老實了一輩子,在家屬院也頗受大家尊敬,要不然這個教務處主任她也不會連任多屆。就這樣好的一個人,您卻不信任她,豈不是讓家屬院的人感到寒心?” 段延平手指在桌上輕點,深邃的眼眸看着阮永德,心裏思量他這些話的可信度。 “這只是一件小事,凡是涉及到人民羣衆的利益,都要公開透明,讓大家知曉結果。怎麼到了阮營長這裏,就成了強人所難?” 阮永德面露難色,啞然無語。 段延平繼續說道:“其中要是有困難的話,可以提出來,讓大家一起幫忙解決。” 他直直地看着阮永德,似乎真的想知道他有什麼困難。 阮永德連忙說道:“不……並沒有困難,只是有些東西年代已久,我們早就忘了錢的去處。” 段延平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你說得對,那就寫個大概出來,只要能和大家交代就可以。” 阮大華才當了軍區小學的教務處主任幾年,也就阮永德能說出年代久遠這句話。 段延平怎麼都不肯讓步,最後阮永德失魂落魄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他一邊走着,一邊出神想着回去要怎麼和阮大華交代。 這一次,他們家真的踢到鐵板了。 如他所想,阮大華聽說他把事情辦砸了,把他給打了一頓不說,還把段延平祖宗都給問候了一遍。 當然,罵的最多的,還是唐甜。 阮永德無用,阮大華最後只能自己想辦法。 過了兩天,她果斷給軍區小學遞交了辭職信。 並且狠狠和校長哭訴了一番,“現在大家已經不信任我了,我也沒臉繼續在這裏任職,正好就要換屆了,我就辭職吧。” 她不僅在軍區小學哭訴,還和家屬院的人賣了一頓慘。 她當了幾年的教務處主任,在家屬院還是有些威信,平時交好的人也有好些。 她把這些人都叫到了一起,鄭重宣佈了自己要辭職的消息。 在大家看來,就阮大華這勁頭,讓她再幹十年都不成問題。 怎麼好端端就不幹了呢? 無論出於真情還是假意,大家都想知道原因。 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因爲公益基金的事情。 阮大華一把鼻涕一把淚,“我這些年兢兢業業啊,不說功勞也有苦勞。這個首長新官上任三把火,頭一把就燒到了我身上,我着實覺得冤枉又委屈呀!” 阮大華在家裏面前素來都是強硬模樣,這還是頭一次示弱。 別說,大家心裏還真有幾分動容。 任誰遇到了這種事,都平靜不下來。 回想過去那段時間,阮大華這個教務處主任做的的確不錯,學校一直也很穩定。 說白了,她也就是一個樸實無華的老太太,能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想到這裏,大家紛紛安慰起了阮大華。 “您老的爲人,我們還能不瞭解?” “您放寬心,這教務處主任還得是您,別人我也不放心。” “對呀,等換屆的時候,我還是選您的。” 鄒曉春腦子轉了兩圈,意有所指:“不會就是有人覺得快換屆了,有機可乘,想趁着這件事,當上教務處主任吧?” 大家都不傻,自然聽出了鄒曉春說的是誰。 可別說,還真有可能。 唐甜如果真的想當,當丈夫的可不就得卯足了勁。 阮大華心裏樂翻了天,表面卻面露難色,“別,可別!大家還是不要隨意猜測,以權謀私這種事,首長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她越是這樣說,其他人越是覺得她太善良。 阮大華平時看着精明,怎麼到了關鍵就想不通了呢? 段延平年紀輕輕就是師級幹部,難道部隊就沒有比他更有資歷的了? 說他沒有走後門,誰信呢? 能夠隨軍的家屬,基本都是副營職以上,在軍區的影響力都不低。 在阮大華這裏說了一通,大家回去便和自家男人吹枕頭風。 段延平年紀輕,又初來乍到,不服他管教的人不少。 趁着這個機會,這些人便聯起手來,想在阮大華這件事上給段延平一個下馬威。 短短三天時間,段延平的辦公桌面,便多了七封信。 每一封,都是在爲阮大華的事情辯解,包括軍區小學的校長。 無論說什麼,總歸都是在指責段延平做法不妥。 段延平捏了捏眉心,把桌上的信封放進了抽屜。 阮大華越是遮掩,越說明這件事有問題。 既然有問題,他就不可能知難而退。 段延平頂着壓力,讓阮大華三天之內把這些年的收支整理出一份清單出來,不然就只能上報處理。 阮大華沒想到,這麼多人反對,段延平冒着得罪大家的風險,都要讓她把錢的去處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這時候,她才真的慌了。 她急忙求助阮永德,“大德,這可怎麼辦?要是上班處理,肯定要徹查這件事,那我就完了!” 她可不想自己一把年紀還要去坐牢! 阮永德也是急得團團轉,腦袋都快抓禿了。 他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突然靈光一現,“媽,我有辦法了!” 你能負責嗎 唐甜從段延平這裏得知阮大華的做法,只覺得這人無恥至極。 她現在能利用大家來壓段延平,來日就會因爲這個摔得更慘。 同一時間,因爲這件事在憂心的還有孫亞芳。 她以爲那天唐甜只是隨便提一提,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鬧這麼大。 “唐甜,你不是不打算競選教務處主任嗎?其實沒必要這樣,大事化小就好,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阮大華在這裏的人脈還可以,段延平和唐甜兩人這種刺頭行爲,太得罪人了。 現在大家都在說唐甜就是因爲要競選主任,才這樣坑害阮大華的。 可是孫亞芳知道,根本不是這樣! 唐甜也不反駁她的話,而是道:“我和你算一筆賬。” 孫亞芳不解,看着她起身拿出一個本子。 “你們之前,最低每個人交多少錢?”唐甜問道。 孫亞芳道:“十塊錢。” 唐甜又問:“家屬院一共有多少戶人家?” 孫亞芳想了下,“所有的幹部加起來,估計有百來戶人家。” 大家基本只和左鄰右舍熟悉,孫亞芳自己本身認識的人也不多。 唐甜道:“那我們就按一百戶人家來算吧,一個人十塊錢,加起來是多少?” 孫亞芳驚愕,那不就是一千多塊錢? 不算不知道,這樣一算,原來家屬院每年都交到了阮大華手裏那麼多錢! 要知道,她男人是後勤部長,一年的工資加起來也才一千多。 “孫嫂子,要是這個錢真的用來資助那個貧困孩子,我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但如果不是呢?如果這些錢,被阮大華一人獨吞,該如何是好?”唐甜的話鏗鏘有力,重重打在了孫亞芳的心上。 孫亞芳怔怔地看着唐甜,“應該……應該不會吧?” 一千多塊錢,真的有人敢昧下這筆錢嗎? 唐甜冷笑一聲,“你之前來我家,是不是覺得我很有錢?” 孫亞芳愣着點點頭,可不就是有錢,好多家電都有,她還沒見過。 唐甜坦然承認:“我確實有錢,而且比你想象中的有錢。我這臺冰箱,是託人從港城帶回來的,總共花了不下七百。阮大華家裏的冰箱,雖然比不上我家的,但至少要四五百塊錢,還要票!她家裏還有電視機,收音機,縫紉機,你能想到的,她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