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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個風水先生,算命師傅。業務重點不是能算出什麼,而是能不能讓客人滿意。 葉彩唐很滿意,明明她一個字都不信,也覺得謝先生說的很有道理。 “萬一有人來了,就這麼忽悠他。”葉彩唐鼓勵道:“大師你忽悠的特別好,一會兒我讓夏大人給你加錢。” 好像是誇了,但是誇的不明顯。 謝止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一時不知該謝謝葉彩唐,還是謝謝她全家。 儀式走完,也沒見任何人來認領,夏樾一聲令下,開墳。 說是墳,其實只是一個土堆,在這亂葬崗裏,能夠堆一個土堆,就已經是不錯的墳了。即便是裏面真的有屍體,大多也不會有棺材。 挖墳最難的是心理障礙,只要克服了這個,三兩下也就挖開了。 挖了幾下,便感覺出不對勁,又挖了一下,衙役驚呼:“大人,墳是空的。” 這果然只是一個土堆,裏面並沒有什麼屍體。 土堆裏,有一件舊衣服。 葉彩唐連忙過去,將衣服從土堆裏挖出來,拍乾淨上面的泥土,仔細的看了看,確定道:“沒錯,這就是林玲的舊衣服。” 這不是林玲的墳,這是她的衣冠冢,誰在祭拜她? 衆人都鬆了一口氣,然後興奮起來。 這兇手雖然膽大包天敢殺人,但是殺了人之後,膽子也小了點,還自欺欺人的給死者弄個衣冠冢,是怕她化作厲鬼去索命麼? “去小港村,挨家挨戶的查,在這兩天有誰買了元寶紙錢,昨晚上誰半夜出了門,都對上了,再問林玲死的那日下午都在哪裏做什麼?” 幾下一對,範圍就能逐漸縮小。 雖然小港村乍一看人不少,但是除去老弱病殘,剩下有能力殺死將林玲吊死的青壯年,也就數量有限了。 葉彩唐忙道:“林玲這衣服今年我還見她穿過,一定是這幾日從她母親手裏拿到的。我去問問她母親,可有人繞着彎兒要林玲的東西。” 衆人都覺得眼前一片明亮,這幾日查的頭暈眼花,一下子迷霧要散了。 “這案子要是破了,頭功是小葉的。”劉沙昨晚上只打了個盹,這會兒十分興奮:“大人,你可要給小葉一個大賞……” 葉彩唐也很高興,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賞不賞的另說,林玲是她這年代難得的朋友,若是死不瞑目,她這輩子不安。 林玲的屍體現在還在六扇門,無論破案與否,這幾日也需下葬了,她不想林玲在下葬的時候,還睜着眼睛。也不想林玲的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卻連兇手是誰都不知。 這衣冠冢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這下那些祭品衆人都不在乎,只有葉彩唐將林玲的衣服拍打幹淨,好好的收了起來打算帶走。 突然間,只聽見一旁站着的謝止咦了一聲。 在亂葬崗,管你什麼官府捕頭,風水先生纔是最有發言權的那個。 葉彩唐立刻道:“謝先生有什麼發現?” 謝止腳邊是從土堆上拔出來的木牌,上面寫着林玲,兩個字。 謝止蹲了下來,將那木牌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然後道:“我認識這個字。” 這話簡直是天籟之音,葉彩唐眼睛一亮,衆人忙都圍過來。 夏樾也有點意外:“謝先生認識這個字?” “是呀。”謝止道:“都是同行,這個字我很熟悉。這是老金的字啊。他就住在小港村裏。剛纔我看着就覺得這祭祀擺的熟悉,不過還缺幾樣奇奇怪怪的,所以不敢肯定是他。” 祭祀有祭祀的講究,幾根香,幾個碗,是葷是素,按照什麼方位擺。 每個人還有自己的講究,外行看不出什麼,但是同行一看便知是誰。 京城那麼大,自然不止一個風水先生,稍有名氣的,互相之間都很熟悉。 金先生,名喚金正利,在風水這個圈裏也算有名。和謝止談不上關係多好,可也會互通有無,一些大型的祭祀祈福法師,都是要多人合作的。 夏樾王統等人的看向葉彩唐,謝止莫名其妙,葉彩唐心虛的轉過了頭。 好吧,她承認這是她的問題。因爲昨晚上從墳前拿走了不少東西。 看葉彩唐那心虛可憐樣,衆人也不好再說,夏樾道:“謝先生可認識他的住處。” 謝止自然認識,當下帶着衆人過去。 這人若是從金正利處買了這些元寶紙錢,又請他指點了祭品種種,那一問便知。 浩浩蕩蕩一羣人很快就到了小港村,金正利的家謝止來過好幾回,他在村裏也是出名的,十分好找。 此時金正利在家,聽見敲門聲打開門一看,兩邊都驚呆了。 “這就是金大師啊。”葉彩唐喃喃道:“難怪我昨晚看着背影覺得熟悉,果然是見過的。” 這金大師不是別人,正是盧外北請的,那日在孟家老宅門口做法事的那個大師。 金正利開門一看,也愣了一下:“你們是……六扇門的人?” 六扇門的人那幾日在孟家老宅進進出出,金正利雖然不認識具體人,但是也有些眼熟。 “老金。”謝止不明所以,在一旁道:“這幾位是六扇門的官爺,有事情跟你打聽一下。” 我看大師像兇手 金正利愣了一下之後,還是麻溜兒的反應過來了。 “是六扇門的官爺啊,快請進,快請進。”金正利連忙將人往裏迎,那態度十分殷勤客氣。 其實夏樾不太喜歡和金正利這樣的人打交道,他們實在是太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如果想跟你胡攪蠻纏,很難從他們口中套出什麼話來。 就像是金正利,雖然現在一副殷勤模樣,但是叫人覺得虛僞。 “前幾日好像在孟家老宅門口見到幾位官爺的,還有這位姑娘。”金正利先下手爲強:“幾位請進,我給幾位倒茶。” “不用了。”夏樾正色道:“金正利,有個問題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 金正利連連點頭:“大人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夏樾道:“是不是有人讓你在亂葬崗給林玲了立了一個衣冠冢?” 金正利驚訝道:“啊?” 劉沙不悅道:“啊什麼,那墓碑上的字就是你的字,可別說你不知道。”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金正利連忙道;“不是誰讓我做的,林玲的那個衣冠冢,是我自己立的。裏面是她的一件舊衣服,我特地找林玲的母親要的。” 這竟然是金正利自己做的,衆人都是意外。 葉彩唐仔仔細細打量了金正利一番,疑惑道:“你是林玲他們傢什麼親戚什麼朋友,我從未在她家見過你。” “嗨,我哪兒是他們傢什麼親戚。”金正利搖了搖頭:“我不認識林家的人,只是前日林玲出事,盧老爺請我去做法事。我看見孟家老宅裏一片陰沉,怨氣沖天,所以纔想着,給她立一個衣冠冢,灑掃祭拜,以平息她的怨氣。” 說着,金正利還長長的嘆一口氣:“不過這只是治標不能治本,想要治本,還需大人儘快找出兇手,繩之以法,才能讓她怨氣消散。” 這話說的衆人更不解了。 葉彩唐道:“你若是想要平息林玲的怨氣,難道不應該去孟家老宅做法事?退一步說,她也就是這一兩日要下葬,不去她家幫忙安排,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偷偷摸摸立個衣冠冢,算是怎麼回事?” 金正利聽葉彩唐這麼一問,面色更加無奈。 “姑娘有所不知。” 金正利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人過世之後,下葬的地方是大有講究的。什麼地方利財,什麼地方利子孫後代,什麼地方戾氣重,一個山頭都有兩樣話。” 這些大家當然都知道,這不就是風水先生的用處。 問問主家求什麼,然後拿着個羅盤漫山遍野的轉。 然後伸手一指,就在此時,保證你家後代都考一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