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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利道:“我爲林玲姑娘算了一卦,最能讓她心緒平和,不生戾氣的,就是亂葬崗那裏。但是你們說說,旁的地方還好,那種地方,我怎麼能勸她母親聽我的,把她女兒的墳塋建在此處?” 金正利這一說衆人都沉默了。 如果誰家有人過世,然後來了個風水先生,說你女兒的墳要建在十里外的一個亂葬崗。 那個風水先生一定會被用掃帚打出去的,哪怕不收錢也不行,把那片亂葬崗誇出了花來也不行,誰家家人心裏也接受不了這個委屈。 葉彩唐往後退一步,低聲道:“謝先生,剛纔那亂葬崗你也看了,那地方風水那麼好嗎?” 說實話她不太相信。 風水八卦她看不懂,但是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那一片地方的風水如果好,早就被人收了做別的用處了,怎麼可能成爲一片亂葬崗? 謝止有些爲難,想了想,皺眉道:“這個我也不好說。我和他不是同門同派,雖然我們都看風水,但是不太一樣,不好說誰對誰錯的。” 簡單來說就是各有各的方法,各有各的結果,雖然互相說服不了對方,但是業內的默契,也不互相拆臺。 謝止這麼一說,也算是變相的給金正利做了證人,大家也不好再說什麼。 葉彩唐看了看天:“這會兒還有些熱呢,金大師可方便讓我們進去休息一會兒,喝杯茶?” “自然,自然,各位大人請進。” 金正利連忙將人往裏讓,心道剛纔明明就請你們喝茶了,你們不進來。這眼見着要走了,又要喝茶,官府的人真是有毛病。 進屋坐了之後,葉彩唐道:“金大師,是這樣的,其實呢,我和林玲是特別好的朋友,姐妹,異父異母親姐妹的那種。” 金正利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複雜的關係。 葉彩唐抹了抹眼角道:“她被人害死了,我特別難受,所以有時候做事,就過激了一點。” 金正利一時也不知葉彩唐想說什麼。 葉彩唐接着道:“剛纔我們路過亂葬崗,看見林玲的墳,我一看之下大喫一驚,還以爲……我還以爲有人把林玲的屍體從六扇門盜了出來呢,於是我也沒想那麼多,就把墳給挖開了。” 金正利一下子跳了起來。 “現在我知道不是這麼回事了。”葉彩唐誠懇道:“可是那墳已經挖開了,祭品也弄的七零八落的。還要請大師趕忙去修補一下。” 葉彩唐說着,悄悄看金正利,只見金正利的臉色十分難看。 葉彩唐道:“劉哥,你帶人陪着金大師去吧,我不敢去,剛纔從那出來,我就覺得身上涼颼颼的,也不知是不是她在怪我。” 這時候夏樾等人想的都是,你可拉倒吧,你會身上涼颼颼?怕是鬼魂看到你涼颼颼吧? 但是金正利對葉彩唐不瞭解,他此時的心情也有點緊張,聽她這麼一說,立刻轉身打開一個櫃子,一邊往外拿東西一邊道:“對,你說得對,是要立刻去一趟。” 葉彩唐開了一句不合時宜的玩笑。 “金大師如此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爲大師是兇手呢。” 金正利動作一頓,勉強笑道:“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抬頭三尺有神靈啊。” “我隨便說說的, 大師別放在心上。”葉彩唐一把扯過劉沙:“劉哥你快陪大師去吧,打下手機靈點,別耽擱了。” 一個空墳罷了,劉沙沒看見葉彩唐剛纔有一點敬畏之心,她如今這麼說,一定是要將金正利支開。 劉沙明白,帶着兩個捕快,熱情主動幫忙拿着各種東西,很快便和金大師匆匆走了,臨走的時候,悄悄給葉彩唐做了個手勢。 放心,一時半會兒不讓他回來。 人見人愛就是我 葉彩唐趴在門口,見着金正利走出了院子,回頭問謝止:“今天天氣這麼好,謝先生也要出去轉轉嗎?” 謝止正坐着喝茶,剛端了茶碗送到嘴邊,聽見葉彩唐這話後,十分糾結道:“那我……出去轉轉?” 應該沒有會錯意吧。 真是善解人意的大師,葉彩唐微笑拉開門:“謝先生慢走,謝先生小心點。” 謝止只好放下茶,走了出去。 雖然程序上沒有什麼問題,但謝止出門後,夏樾還是忍不住道:“你這麼一弄,好像是我們要做什麼壞事兒一樣。” “大人說的什麼話。”葉彩唐拉開金正利的房門:“金大師對林玲如此上心,我心裏感激不盡。這再過陣子天要冷了,我想默默關心一下金大師,看看他需要增添點衣物不?” 說話間,葉彩唐麻溜的打開了金正利的櫃子。 一條綢帶是不會單獨存在的,一定有配這條綢帶的衣服或者裝飾。金正利雖然年紀不小,但是沒有成婚,孤家寡人一個,屋子裏就這麼一個衣櫃。 葉彩唐毫不猶豫的一件件翻看起來,款式都無所謂,只要是布料。她昨天在幾個染坊裏混了半天,現在對京城的大部分佈料都有一定了解,特別是沾水容易掉色的,基本上到手能分出來。 不過一件一件的翻了一遍,葉彩唐搖頭:“沒有。” 王統也在一旁翻箱倒櫃,不過還沒有什麼指向性的證據,不好亂翻,都是小心翼翼的,翻完了還給人疊好。是不是會被發現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子上過的去。 不過翻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 王統道:“會不會金正利說的是真的,他們幹這一行的人,對這方面比較在意吧。雖然給林玲立衣冠冢是有點奇怪,可是他也沒有殺人動機啊。他和林玲都不認識,爲什麼要殺她?” 葉彩唐合上櫃門,回頭道:“說起殺人案裏,一般疑點最大的,就是利益獲得者。其實金正利在林玲的死這件事情上,是有獲利的,但是不明顯,所以我們也沒注意。” 這麼一說,夏樾也回味過來。 “因爲林玲的死,所以盧外北請了金正利做法事驅邪?” “對,而且法事的規模不小,應該也收了不少錢吧。”葉彩唐回憶一下:“不過呢這個利益是有點勉強的,新屋動工的地方很多,要是靠這種方法讓主人家出錢,這得死多少人啊。” 不是有點勉強,是太勉強了。 “沒有。”夏樾道。 “啊?” “沒有收錢。”夏樾道:“劉沙之前就調查了盧外北近期的金錢往來,也針對孟家老宅鬧鬼的事情詢問了相關人員。盧外北說,金正利和他是多年老友,知道他爲這宅子焦頭爛額,所以來替他驅邪做法事,只收了很少的費用。” 所以真的不是爲錢? 葉彩唐雖然不太相信這人間還有如此真情真愛,但既然沒收錢,那確實沒道理了。 幾人含蓄的在金家實實在在的翻了一陣子,什麼也沒翻出來,只好無比失望的走了。 出門的時候,便看見謝止正站在隔壁家的院子門口,和鄰居家的嬸子閒聊,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相比起夏樾劉沙,是大媽大嬸最喜歡的類型,看着就想給介紹對象那種。 葉彩唐心思一動,調整了一下表情,也跑了過去。 葉彩唐也是一看就乖巧的鄰家女孩,笑盈盈的又會說話,很快就和兩人聊到了一起,也不知在說什麼,但是隻聽大媽眉飛色舞,笑容滿面,面上表情非常豐富。 夏樾他們也不多說,慢吞吞往回走,走出一段距離,王統才酸溜溜的抱怨。 “以後再有什麼要調查的活兒,讓小葉去吧,你看那大嬸多和氣。”王統心裏不平衡道:“大人你是不知道,我們每次問點事兒多難,有時候防我們就跟防賊似的。” 夏樾的臉色也不太好。 大人什麼都知道,大人也是下過基層的。 夏樾雖然是六扇門的捕頭,一身官威凜凜,在外面沒人敢給他臉色,但很多時候,也確實不太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