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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德妃坦白 ◎持續挖老四牆角。◎ 海保急得嘴上起泡, 一直知道這位側福晉能折騰,但是沒想到這麼能折騰,都染了病了, 還有人給記下那些染了痘症的貓狗的症狀。 “那幾個得過痘症的人這幾日如何?” “那幾個人還沒有顯出症狀來。”海保想了想, 道:“不知道側福晉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你覺得呢?”長樂靠在窗邊,並不急着說這件事,反而徐徐問道, “江南春色如何?” 海保猛地看向窗內。 隔着一道窗戶, 他覺得那個說話的人正看着他, 道:“奴才一直在莊子上,不曾離開, 許是側福晉記錯了。” “那丹珠沒在弘昀身邊, 你放心。”她忽來了一句。 海保臉色微變,側福晉說着那丹珠的安危,可是他明白, 這個時候提到那丹珠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那個混小子說了什麼?! 海保心思百轉, 恭敬道:“那丹珠應該在二阿哥身邊纔對, 爲主子分憂乃是他的職責。” “人皆有父母。”長樂輕聲道:“你問了我爹什麼?” 海保喫驚,勉力笑道:“……奴才去看看那幾個種了痘的人。” “寫在紙上,記清楚點。”長樂也不欲糾纏。 海保大大鬆了口氣,道了句是, 便腳步匆促的離開了。 窗子裏,長樂眼中露出譏諷, 與那個男人生活了這麼多年, 她如何不知他是一個怎樣多疑的人。 海保此人, 她有用。 宮中。 德妃給太后請安時特意替她說明了這些日子沒來的緣由, 聽到弘昀和她都出了痘症,趕忙傾身道:“太醫可去了?去了幾個?身邊有沒有人守着?” 德妃一一告知,太后眼中有憂色,那孩子伶俐聽話,畫的畫像也極好,她很喜歡, “再去幾個人,一定要將她治好。” 德妃連忙叩謝,離開後趕忙命人去太醫院傳話。 長樂在知道這些太醫乃是奉了太后旨意而來的時候,不由勾脣,宮中的依仗初步見效,但是還不夠,他說過康熙也說她畫的好。 長樂淡淡勾脣,不急,慢慢來,她等了這麼久,等得來。 半個月後,弘昀徹底好了,面上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衆人見那牛痘傷害不大,不由興高采烈,阿媛擔心了許久,趕忙來見他。 弘昀道:“屋中我用過的東西要燒掉,你先別過來。” “你可算好了,額娘這些日子也不知在忙什麼竟再沒有來過,而且杜鵑去看了額娘也沒有再來,弘昀,我懷疑……” “不會有事兒的,你就不要瞎想了。”弘昀知道她心思重,寬慰道:“我都沒事兒你還擔心額娘啊,放心吧沒事兒的。” …… 莊子上,長樂實驗開展得如火如荼,她將記錄的手札整理好,對海保道:“你去看看十四爺在忙什麼,問問他,那些牛可還在。” 海保到此時已經完全明白她在做什麼了,興奮得不能自已,“奴才這就去,側福晉,此事可要告訴咱們爺?” 長樂隔着窗子道:“畢竟是從十四爺那兒發現的,他也有功勞。” 海保連忙道:“爺與十四爺一母同胞,怎麼會掩去十四爺的功勞,側福晉未免小瞧了爺。” 長樂輕笑,“是,還有那個幫我的巴哈,我覺得這個孩子勇敢,可以做弘昀的哈哈珠子,你覺得呢?” 弘昀的哈哈珠子有兩人,一人是那拉家的孩子,一個是海保的兒子那丹珠,那丹珠弘昀喜歡,可以留下,但是另一個,她不滿意。 “此事,奴才不好置喙,還要爺做主纔行,畢竟是十四爺莊子上的人……要不奴才打聽一下那孩子的身世?” “好。”長樂道:“這回是李登雲跟在爺身邊吧,我記得他彷彿還有一個兒子?” “李登雲一共兩女一子。”海保提醒了一句,但不知道她問這個做什麼。 長樂笑道:“還有一妻兩妾,可惜走失了一個逃妾。” 陽光打在窗子上,倒映出海保的影子,他猛然抬頭朝窗子處看去,可是窗子擋着,他看不到裏面的人,心頭大跳,只覺得脖子像是給人掐住。 “下去罷。”長樂說。 窗子邊兒上的人像是僵在原地,愣了一下聲音才傳來,“是。” 長樂聽着滯澀的腳步聲,勾脣一笑,也是個癡情人。 …… 遠在千里之外的胤禛在收到海保信的時候,打翻了茶碗,他甩了甩手,示意蘇培盛一邊兒去,一目十行將書信看完,又看了一遍,心跳久久難平。 李氏,怎會如此大膽。 他想了想,爲了穩妥起見,此事先不稟告皇上而是寫了封書信,囑咐海保繼續按照李氏的想法再實驗一次,一切等到他回京再說。 五月的夏季炎熱無比。 太后的畫像是在五月末日畫好的,長樂日夜不息,終於畫成,實在廢了不少心血。 太后看到畫中人時高興得不知怎麼是好。 畫中的她穿着一身蒙古常服,身下騎着一匹駿馬,馬兒驍勇,馬上的她迎面看來,像是對着看畫的人笑,神采奕奕,雖不至於如二八年華的少女,可也神氣十足,最妙的是嘴角的一縷笑,爲她增添了鮮活氣兒。 太后愈看愈愛,撫摸着畫中的人、畫中的馬,看着熟悉的草原,一邊兒隆起的蒙古氈房,眼眶一下溼了,她細細摩挲着,彷彿要透過這幅畫去摸一摸草原,摸一摸那片土地。 科爾沁的風光極美,自從姑姑去後,這宮中能與她說上話的就沒幾個了,以至於她有時候都不記得家鄉的景是什麼樣的。 “神了,真是神了。”一邊兒的宣妃也看得心動。 德妃見太后眼中含淚,連忙道:“太后娘娘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這孩子沒有畫好,李氏你瞧你乾的好事,惹了太后不高興。” 德妃假意嗔怒,太后忙道:“你少說胡話,不關這孩子的事,是畫的好,我高興,李氏,你來,你給說說,你是怎麼畫得這麼像的?” 長樂起身上前,將畫中的景象一一道來,她見過蒙古氈房,也見過女子騎在馬背上的英姿,她曾數十年如一日的作畫,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太后聽她說的頭頭是道,道:“這畫兒哪兒都好,就是將我畫得太年輕了。” 德妃衆人立刻一人一句吉祥話,將太后哄得心花怒放,太后興致在頭上,“李氏,你這畫我極喜歡,說說,你想要什麼?” 長樂不卑不亢跪在太后面前,道:“太后娘娘折煞臣妾了,臣妾技藝粗陋,若非太后娘娘賞識,臣妾也沒有機會時常入宮爲太后娘娘作畫,能爲娘娘作畫,臣妾高興,怎敢討要賞賜。” “你這技藝若算粗陋,那中宮中便沒有比你畫的更好的了。” 德妃怕李氏太過招風,笑道:“太后娘娘這話說的李氏要羞死不可,無非是娘娘抬愛,哪裏就能比得上宮裏的畫師。” 太后道:“宮裏的畫師即便好,但我感覺不出,再好又如何比的了心頭好。” 德妃掩脣笑道:“太后娘娘誇你,還不謝恩,不可因爲太后娘娘幾句贊就生出嬌狂來。” 長樂趕忙謝恩,謙虛了幾句,德妃滿意,太后也滿意,執意道:“去把我那兒的一堆翡翠玉鐲拿來。” 德妃趕忙阻攔,長樂也道:“臣妾當不起厚賞,若太后娘娘執意要賞賜臣妾,不如賜給臣妾一些顏料,臣妾那兒的顏料所剩不多,但那些顏料宮外又實在不好找。” 德妃也忙道:“這倒是,造辦處的那些顏料可不是外面能輕易買到的,太后不如賜給她一些顏料,日後若是太后還想叫她畫,她也有能東西作畫不是。” “臣妾想要一些佛頭青,藏青,石綠、石青、松綠,月白,還有泥金,珊瑚等。” 太后點頭含笑,“難怪,要的這些都不是普通的顏料。” 德妃笑道:“可不是,青金石,綠松石,天河石哪一樣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