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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不是這麼算就覺得簡單多了?”
“師父果然厲害!”
“一般般啦。”李狂收起手中的演算稿, 頂着柳平瀾濡慕的眼神, 笑容溫和,“差不多開飯了,我不大想出去,能不能叫人把我的飯菜送進來?”
“我去吩咐一下!”柳平瀾收拾了小文具袋就跑出去了。
房中就剩下李狂一個人, 門並沒有關,看着外面緩緩流過的青山和河水,面無表情。
驚蟄自從將他帶上船後就再沒什麼特別的動作, 反而是不停的讓柳平瀾上課, 上午柳平瀾都會去驚蟄那兒學打理柳家那些家業, 而下午就會趕他到自己這兒來學,說說是學什麼都行,但李狂一直只教數學。
有兩天晚上睡前驚蟄檢查柳平瀾一天所學的時候,也會派人加菜送酒聊表感謝。如果不是內裏那層僵硬的關係在,他還真要覺得自己只是一個隨船的教書先生,而驚蟄和柳平瀾是一對真正的父子。即將出海的父親是如此放不下獨自留守家中的孩子, 以至於珍惜分秒的時間來教他如何保住自己和保住家業。
他覺得驚蟄可能恨不得自己把接下來明朝的所有大小事都告訴柳平瀾,好讓他趨利避害讓柳家千秋萬代, 但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柳家留在歷史長河中的一粟早就不知道漂往何方, 連鶴唳八卦的所謂轉世相似論也只是個虛無縹緲的猜測。他也會爲驚蟄所遇到的巧合而震驚,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要爲此認爲驚蟄所做的就是對的。
且不說怎麼想怎麼自作多情吧,就算柳家的“六百年驚情”是真的,那他現在在人家祖宗身上這麼盡心盡力做什麼,是爲了確保六百年後再殺人家一次?真這麼想, 這到底多大仇?簡直細思極恐。
柳平瀾原本是很害怕的,想不通爲什麼自家姐夫行爲那麼詭異,但是在和謝驚蟄一次秉燭夜談後卻釋然得比誰都快。據李狂試探,其實驚蟄就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訓了他一下,柳平瀾屬於老來子,一直以來就沒有被嚴父管教過,如今遇到驚蟄這麼個形象的,畏懼又嚮往,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麼招架,所以纔不動腦子盲目聽自家姐姐的,唯恐被“外人”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