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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上次的肉鋪老闆,於情於理,她都該過去看看也許能幫上忙也不一定? 海仁川沒管周圍各式各樣的眼光。 他只是嘆了口氣,捋起黑襯衫的袖口,打開卷簾門,自顧自地開始收拾。 既沒有衆人想的忿忿不平,也沒有什麼失落情緒,彷彿這間鋪子不是他的,他只是碰巧過來打掃衛生一樣。 “大家不用圍在這裏,我真的沒什麼事。” 海仁川笑着對衆人道:“大家都去辦自己的事情吧,我有辦法解決這事兒,你們都不用擔憂,事情沒那麼嚴重。” “怎麼會不嚴重呢?” 有大娘皺眉,盯着海仁川:“這b級的老流氓肯定是記恨上你了,他如果天天這樣耗着你,你還怎麼維生?那人又不怕進局子,你說說你,現在怎麼辦吧,我之前就覺得你那見義勇爲不太恰當,要我說就那姑娘也是,大驚小怪的” 隨着大娘的話,海仁川嘴角上揚的弧度也開始漸漸地下壓,就連圍觀的人也開始討論起來,有些不太認同這大娘的話。 海老闆的情況固然值得同情,但那女生的遭遇就不是無妄之災嗎? 大娘有些享受這種衆人聽她發表言論的感覺,越說越起勁。 突然,身後有隻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下。 “啊——” 大娘嚇了一跳,歇斯底里的尖叫和謾罵從她嘴裏爬了出來:“哪個神經病拍我?” “大娘,我都沒摸到你的私人部位,你都是這反應,那你憑什麼覺得我的反抗就是大驚小怪呢?” 阮蘇蘇扎着馬尾辮,看着人笑的時候,一雙杏眼藏着笑意,給人柔軟溫和的感覺,但外表如此,卻並不代表她柔弱可欺,有的時候,她也可以咄咄逼人:“雙標也不要太過分了,允許你自己反應激烈,就不允許我反抗?” “你——” 那大娘氣不過,擼起袖子,就想動手,只是她剛掄起胳膊,手腕就被這一隻大手鉗住。 海仁川冷着臉,居高臨下地睨着那大娘,警告道:“大娘,不要太過分。” 似乎是被對方高大的體格嚇到,大娘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只見周圍都用一種打量奇葩的眼神望着她,絲毫沒有幫她的意思。 大娘的嘴角抽搐,半晌,她咬着腮幫,甩開海仁川的手,眼珠子一轉,嘟囔着:“好心當作驢肝肺,真是活該沒得生意做” 說完,她好像也覺得被人圍觀丟人,於是低着頭,推開人羣,往外擠,邊擠邊罵,像是要把自己在生活中遭遇的不幸都宣泄出來一樣。 海仁川見倒阮蘇蘇,右側的眉毛往上挑了挑,他的眉峯飽滿,劍眉星目,看起來很有幾分男人味,此時再見到阮蘇蘇,他兀自笑了:“看起來你和我這肉鋪風水不和,每次來都能遇到糟心事。” 見男人沒有怪罪她,反而是將這些不愉快的事歸咎到風水上,阮蘇蘇就忍不住咧開嘴笑了笑,她的嘴小巧,但兔牙卻偏大,笑起來就給人一種俏皮的感覺。 “我是過來道謝的,不過你這種情況真的沒問題嗎?” 阮蘇蘇看着一片狼藉的肉鋪,忍不住蹙眉:“破壞成這樣,短時間也沒辦法營業了吧?” 海仁川聳了聳肩,渾不在意道:“看起來是這樣,我估計得另外找一個營生了,否則真有可能喫不飽飯。” 唔。 阮蘇蘇的視線落到海仁川時不時抖動地熊耳朵上,她歪着頭,只感覺熊耳朵彷彿有生命般,在像她撒嬌。 再看看海仁川高大結實的身材,不知爲什麼,阮蘇蘇鬼使神差地問道:“那你介不介意給我打工?” “嗯?” 海仁川這下是真的有些驚訝:“打什麼工?” “就是搬運器材、守門一類的體力工作” 阮蘇蘇一邊說着,一邊不確定地問道:“不過工資可能不太高?” “行啊,不給錢都可以,只要管飯就行。” 海仁川撓了撓後腦勺,然後從褲兜裏掏出通訊設備,在阮蘇蘇面前晃了晃:“既然這樣,不如交換一下聯繫方式未來老闆?” 兩人交換完聯繫方式後,就分道揚鑣。 只是阮蘇蘇直到買菜回家後,都沉浸在一種遊離的狀態之下。 她就這麼輕易地僱傭到人了? 現在勞動力這麼便宜嗎? 管飯就行? 這人還怪好的 阮蘇蘇一邊打掃衛生一邊想。 只是這想法也沒維持多久。 因爲很快就有別的事情搶奪了她的注意力。 小黑貓不知道怎麼回事,往常只是簡單粘着她。 但今天卻彷彿被調皮鬼上身,沒事就開始扒拉家裏的傢俱。 不是創飛她的枕頭。 就是碰到她的工藝製品。 沒碰壞什麼東西,但是絕不消停。 “哎喲,我的小祖宗。” 阮蘇蘇將正在作亂的小東西撈到自己懷裏,輕聲細語地哄道:“怎麼了,姐姐今天也沒惹你啊,怎麼脾氣這麼衝?” 辛哲能說什麼! 他只是個平平無奇的二十七歲小屁孩罷了! 他會因爲阮蘇蘇和別的人交換聯繫方式而不高興嗎? 哈哈! 纖細白淨的手不斷地撫摸着他的脊背,很快,小黑貓就開始發出咕嚕嚕的響聲,他臥在阮蘇蘇的膝蓋上,耷拉着眉眼,彷彿醉氧一般,迷迷糊糊的。 “喵嗚——” 辛哲翻身,抱着阮蘇蘇的食指,放在嘴邊,做齧咬狀,但最後磨蹭着,卻沒忍心咬破,只是發出不滿的喵叫聲。 真的好氣! 他身材比那男的好多了! 這女人是不是沒喫過好的啊!! 阮蘇蘇眉眼鬆弛下來,樂滋滋地抱起小貓,用自己的鼻子去捱了挨他溼漉漉的鼻尖:“好了,姐姐下午要招待客人,你先別鬧哦。” 監獄長今天打了電話,說是會派專員來處理相關事宜,幫助阮蘇蘇做好承辦託兒所的準備,所以阮蘇蘇聯繫了專員,約她今天來喫完飯。 聽聲音,似乎是個有點膽怯的小姑娘。 說曹操,曹操到。 阮蘇蘇剛想到,門鈴就響了起來。 說起門,這還是昨晚房東連夜找人幫忙換的,只是換完後,房東又趁機敲了頓飯,不過阮蘇蘇只負責做,菜錢由房東一家自己承擔。 “來啦——” 阮蘇蘇打開門,她微微低頭,只見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小姑娘抱着本子,他似乎被嚇了一跳,軟軟糯糯地道了句:“阮小姐你好,我叫簡單,是財務部門的,以後負責解答你的疑惑,那個” 小姑娘生了雙血紅的眼睛。 說話聲音極輕,銀白色的頭髮齊肩,有些害羞:“我能先進門嗎?” “當然可以。” 阮蘇蘇側過身讓女孩子進門。 女孩子抿了抿脣,血紅的眼珠子轉悠着,不斷往阮蘇蘇的身上瞟。 他好喜歡阮小姐身上的氣味啊,有股很淡的檸檬香,不過又和一般的檸檬味不同。 簡單暈乎乎的,同手同腳進門,坐在沙發上,血紅色的眼睛宛如兩顆紅寶石,熠熠閃光:“阮小姐的房間佈置得好漂亮啊。” 跟他的狗窩完全不一樣。 阮蘇蘇承接了對方的讚美,她遞上一杯開水,嘴角噙笑:“那說明我倆的審美都不錯,歡迎你以後到我家做客。” 女孩低垂着頭,捧着水,淡淡地嗯了一聲。 不過顯然,通過一來一往的搭話,他不再拘謹,嗓門也大了些:“我帶來了一些資料,都是還可以出租的一些商鋪位置,阮小姐可以選一個適合建立託兒所的地方,進行初步選址。” “好。” 阮蘇蘇湊過去,只是她還沒捱到簡單,對方就開始不停地喝水,這顯然是焦慮的體現,於是她不動聲色地拉遠了距離,伸手取過資料,笑道:“那我先看看,麻煩你給我介紹一下這些地址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