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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察覺到阮蘇蘇的舉措,心下感動,於是語氣愈發親近了起來。 就在兩人交流的過程中,夜色漸深。 安妮區的公共設施並不完備,路燈也大多是年久失修。 於是天一黑,在稀稀拉拉的路燈照耀下,愈發顯得鬼影幢幢。 倏然,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從草叢中冒頭。 渾濁的眼珠轉動着,不斷辨別着方向,緩緩地朝阮蘇蘇的房屋前進着。 老流氓別的不行,可記仇卻是一頂一的。 自從在菜市場被阮蘇蘇撂倒,他就記住了阮蘇蘇的臉,那點色心也變成了全然的恨意,在他的字典裏,錯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別人的。 都是那小娘們勾引自己!長得花枝招展的,還不知道捂住自己的臉! 自己不過摸摸而已,又沒打算真的做什麼,居然害得自己被警察追了一路! 不過最惱火的,還是那不知道那道讓他犯怵的視線。 都怪那女人,不然他怎麼會被未知的大人物給盯上! 他已經觀察一整天了,沒見到所謂大人物的影子。 現在,那女人家裏就只有幾歲大的奶貓,此時不復仇,還等什麼時候? 鬣狗看着半掩着的窗戶,猥瑣的眼睛閃爍着毫不掩飾的純粹惡意。 他張嘴,腥臭的舌頭一閃而過。 今晚,他就要讓這女人好看! 只是,他的爪子剛剛擱在窗臺上。 下一秒,耳邊就傳來了草木響動的窸簌聲。 巨大的陰影從樹上投下,路燈落下搖搖欲墜的光,使得那影影綽綽的影子愈發詭譎莫測。 “我倒是沒想到——” 低沉綿延的聲調裏藏着幾分漫不經心與玩味:“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敢來?” 鬣狗彷彿卡帶了一般,一點點的回頭。 正在這個時候,夜風拂過,清冷的月輝灑下,直直地射到樹枝上。 一米長的黑豹臥在樹上,慵懶地甩着尾巴,金黃色的豎瞳裏,透着捕食者慣有的冷意,彷彿是兩團金色的焰火,無差別地攻擊着每一位凝視着他的對象。 辛哲笑了笑,在月光下幾乎透明的鬍鬚也跟着顫動,鋒利的爪子彈出,隔着距離,朝着鬣狗比劃了一下。 “沒有人告訴你” 長長的爪子豎在豹子的脣前,透着股弔詭森寒的意味:“貓科獸人的私人領域” “不容侵犯嗎?” 狐狸致電 鬣狗的嘴脣不斷蠕動。 風吹過,明明是初春,可鬣狗卻覺得有無盡的嚴寒從腳後跟蔓延到全身,他不斷後退,四肢漸漸着地,擺出逃跑的徵兆。 但辛哲怎麼會讓他如願?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尤其是對這種打擊報復心強,又賊心不死的畜生,更是不能心慈手軟。上次在人流密集處不方便下手,這次這畜生自己挑了個沒人的時間地點,再手下留情,辛哲都覺得愧對自己在戰場上廝殺多年的經驗了。 鬣狗不斷地往後腿,見黑豹一動不動地臥在那裏,心裏七上八下的。 他一步一步地慢慢後退,既是給自己保留逃跑空間,又是想揣測對方的意圖。 也許,只要知難而退,對方就會放過自己? 終於,他退出了十餘米,這也是一般高等級獸人的攻擊範圍。 豆大的汗珠滲出皮毛滴落在泥土上。 鬣狗露出如釋重負的解脫表情。 然而下一秒,不斷泵送到心臟的血液就像是停止了運動,並以一種僵硬的方式緩緩地在血管中游動。 撲通—— 鬣狗趴在地上,眼珠不斷上翻,瀕臨死亡的感覺迫使他涕泗橫流。 怎麼會?? 這麼遠的距離,怎麼可能動的了手? 好可怕的天賦 他一定會死的! “放過我,放過我,我錯了,我不該動那女人,求求你” 他匍匐在地上,眼睛漸漸附上一層代表死亡將至的白翳,可他全然不覺,只是四肢並用地爬向黑豹,嘴裏不斷囈語:“我有罪,但你沒資格審判我,殺了我,你也會被判死刑。” “沒資格?” 黑豹的耳朵動了動,他的豹臉融在黑夜裏,戲謔道:“那你是孤陋寡聞了,帝國有資格立刻審判你的,足足有三人,不巧鄙人正是其中之一。” 三人? 什麼意思? 可惜他沒有機會知道了。 這輩子他犯下罪孽無數,自以爲年老之後仍然可以犯下死罪然後逃脫,殊不知命運早已定下。 辛哲看着地上的屍體,諷刺地給下了地獄的老流氓科普道:“真可憐,遇上了擁有殺人執照的我不過害人無數,還試圖繼續犯罪,也是罪有應得。” 帝國皇帝爲了穩固自己統治,需要法律的絕對穩固,但有時候要排除異己,就需要一些特別的人能夠僭越法律的權力。 於是,他給三個人派發了殺人執照。 即,給予了他們審判的權力。 辛哲是犯人,但卻並非因爲犯法,而是因爲高等級獸人慣有的疾病會導致他喪失理智,所以他纔會被關押起來。 不過,他上次失去理智,卻是那人誘導,等到身體恢復,他必然要回去復仇的。 總之,只要他是在清醒狀態下,殺人執照就可以起作用。 黑豹慢悠悠地跳下樹,隨後一瓶藥水無端地出現在了他的爪子中。 他將藥水傾倒於屍體之上,很快,藥水變得腐臭,帶着屍體蒸發在了空氣之中。 辛哲將瓶子收到自己的儲存器裏。 自從發現精神力恢復,可以勉強變回原來體型的一半後,他就樂陶陶地打開了儲存器,本來以爲第一件從儲存器裏掏出來的會是甩給女人的黑卡。 哪知道居然是化屍水 晦氣死了。 “咪咪,” 房間裏傳來女人的叫聲,“你去哪裏了?” 骨骼收縮發出一陣輕響。 勉強有兩隻巴掌大的小黑貓嗲嗲地回應了一聲,從窗戶外跳到了室內。 “簡單姐姐要走了,來跟姐姐說再見。” 阮蘇蘇伸手撈起小貓,一隻手掰着他的小爪子朝簡單招了招手:“快,說姐姐再見。” 小黑貓木着臉,敷衍地說了聲:“再見。” 簡單抱着資料,點了點頭,再看阮蘇蘇的時候,臉頰兩側浮現出酡紅,依依不捨地打開門:“那阮小姐,我就先走了” 剛打開門,一陣狼嚎聲劃破夜空,緊接着就是非常激情的搖滾! “死了都要愛——嗷嗚——” “不淋漓盡致——” 緊跟着是稚嫩、牙牙學語,但非常霸氣的跟唱:“不淋漓盡致不痛快,嗷嗚——” 阮蘇蘇露出了尷尬的表情:“這應該是剛旅遊回來沒多久的鄰居,據說是搖滾樂主唱,嗯估計在給自家小朋友進行一些興趣教育。” 只是她剛說完,就看到一顆晶瑩的淚水就垂到地上。 緊接着,阮蘇蘇眼睜睜地看着簡單的衣服坍塌成一堆。 雪白的薩摩耶頂着衣服,抱着腦袋。 血紅的眼睛裏充斥着恐懼,她伸頭一拱,將門關上,緊接着就用前肢將衣服刨到頭上,緊緊捂住耳朵。 “對不起,阮小姐。” 女孩子的聲音從喉嚨裏憋出,半晌,她小心翼翼地問:“雖然有點唐突,但是我能住下來嗎?我有點害怕” 阮蘇蘇看着薩摩耶溼漉漉的狗臉,又看了眼地板上迅速成型的小水窪。 微笑天使哭泣。 真的很難拒絕。 “當然可以,只不過我的房間很小,可能要委屈你睡我的牀了。” 阮蘇蘇掂了掂生無可戀的小黑貓,建議道:“不過你其實可以不用害怕鄰居郎先生的,他除了有點擾民也沒有太多壞心,況且” 她蹲下來,揉了揉薩摩耶毛茸茸的頭,幸災樂禍道:“很快就有人制裁他的!”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