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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亦投去相同的目光。 陽光逐漸熾熱,塑膠操場在灼烤後, 散發出微微的塑料味。 終於,暖風掠過, 打破了僵局。 “我終於想起來你是誰了。” 黑貓舔了舔爪背, 犀利的視線掃過白熊頭上的一對耳朵, “人形時無法掩蓋獸形特徵,曾高高掛在懸賞榜上的知名人物——” 白仁川。 累計懸賞金額高達百億,只要殺掉他,就可以喫喝不愁幾輩子。 不過,卻遲遲沒有殺手願意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因爲,白仁川也發布了一條懸賞。 懸賞未來殺死他的人。 懸賞金額爲他的全部家產,至於具體金額, 無人知曉。 不過,據說他的這條懸賞, 由皇帝接下,也就是說他背後站着帝國。 誰會腦子被驢踢了,爲了一個商人,得罪一個國家? 不過白仁川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商人。 他是首富。 白熊眨了眨眼,疑惑地問:“你認識我?” 他腦袋裏霧濛濛的,關着一個匣子,匣子上掛着一把鎖,此時那把鎖,似乎因爲黑貓的話,輕輕晃了晃,卻並沒有撼動。 辛哲深深看了白熊一眼。 曾經有人分析過白仁川致富的祕訣,發現他是典型地要錢不要命,或者通俗點說,他是一條賭狗。一般賭狗都是家破人亡,但他彷彿天生就是幸運女神的信徒,每回都站在風口上,賺得盆滿鉢滿。 辛哲被流放前,就聽聞白仁川失蹤的消息。 本以爲沒有療愈師,白仁川也必死無疑。 誰知道,兩人都沒死。 都來到了阮蘇蘇身邊。 “抱歉,”白熊苦苦思索,仍然撥不開腦海裏厚重的迷霧,他搖了搖腦袋,“我之前撞到了頭,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安妮區了,所以我可能不太記得以前的事。” 鬼知道是真話還是假話?辛哲想,他繞着白熊走了一圈,淡淡道:“不管你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我過來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請你與阮蘇蘇保持距離。” 他雖然是殺手,但見過他真容的人大多都倒在了血泊裏。 白仁川雖然極度低調,但仍然有不少人認識他,尤其是辛哲的那些同行,大多數殺手雖不至於真的下手,可也絕對會垂涎那高額的懸賞金,認得出白仁川的臉。 尤其是,現在流落安妮區的白仁川,實在太好下手了。 如果在這兒殺死白仁川,又想方設法套取懸賞金,逃之夭夭,那就是一朝暴富,雖然不被髮現的幾率極低,但也比原來的成功率高上一成。 足夠人鋌而走險。 辛哲可不想阮蘇蘇陷入險境。 可白仁川顯然不知道辛哲的腦回路,他蹲下來,摸了摸辛哲的腦袋,“小朋友,不要這麼沒禮貌,要叫阮園長,還有,小小年紀就不要操心大人的社會交際問題了。” 他頓了頓,想起了剛剛的擁抱,黑豆眼顫了顫:“我還要靠着阮園長喫飯呢。” 自然不可能離多遠。 辛哲:“” 特麼的,雖然他現在小隻,聲音稚嫩,但好歹也是猛獸,怎麼能就這麼被忽悠過去? 他剛想開口,鼻尖驟然捕捉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檸檬肥皂香氣。 寡淡,但過於熟悉。 黑貓的瞳孔驟縮。 怎麼沾上的? 他心裏不是滋味兒。 這種沒立場的感覺,憋屈又難受。 已經不是 烏拉—— 未知的恐懼總比已知的威脅要更加攝人。 阮蘇蘇的牙齒直打顫, 靜謐的環境無疑最適合滋生恐怖的幻想,那一瞬間,她的腦海裏闖過鬼影幢幢, 耳廓似乎也有細微的風湧入。 神經繃緊到極點。 巷子逐漸變窄,連帶着身後的陰影也無端變得纖長。 一滴晶瑩的汗水滑落至下頜角。 最後, 湮沒在了腳下的土地。 是什麼東西? “小姐,你可真會挑地點。” 狎暱的語調,帶着隱祕的亢奮,傳到阮蘇蘇的耳朵裏, “如此爲我這個跟蹤狂考慮,可真是讓我十分歡喜。” 安辛開口,近乎愉悅:“雖然我的目標不是你,可你既然如此爲我的欲行不軌考慮” 他拖長調子,望向站在不遠處、渾身僵硬的阮蘇蘇道:“那我自然卻之不恭。” 阮蘇蘇回頭。 那是一隻瘦骨嶙峋的白豹, 湛藍的眼睛呈現出渾濁的病態,如同刮花的玻璃, 有種缺乏生機的陰鷙。 縱然看起來病怏怏的, 那也是一頭猛獸, 遠不是阮蘇蘇能應對的。 她的瞳孔驟縮,屬於人類的逃生本能迅速佔據思維高地。 逃! 快逃! 她踉蹌着退後兩步,爾後毫不猶豫地朝着巷子的盡頭跑去。 白豹舔了舔爪子,雙眼輕闔,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逃竄的獵物,但身後一搖一擺的尾巴,忠實地數着時間。 一、二、三。 矯健的四肢如同上了彈簧, 彈射而出。 不過幾瞬,兩人的距離就縮短到半米。 厚實的爪子高高揚起。 安辛本來並不想要阮蘇蘇的命, 可腎上腺素飆升之後,殺戮的慾望壓過了他的一切算計,他的目光牢牢鎖定在皓白優美的脖頸上。 腦海已經開始提前預演鮮血從動脈噴薄而出的場景。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