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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說完,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惡俗的粉色名片,塞到了阮蘇蘇衣領裏,末了離開,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朝阮蘇蘇拋了個飛吻,“忘了說,我很喜歡小姐姐身上的味道,有機會請一定聯繫我哦。” 阮蘇蘇伸手夾出,只見熟悉的布偶貓姿勢誘惑勾人。 赫然是早上的小卡片。 只是還沒等她啞然失笑,一道陰影不偏不斜地落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頭,只見辛哲目光復雜。 他似乎難以啓齒,緊抿着脣。 “居然有這種癖好嗎?”他喃喃,“那要滿足怕是有點困難” 阮蘇蘇:“?” 什麼癖好? 滿足什麼? 辛同學,你現在的想法不僅可能偏移正常軌道,還可能特別危險! 不管 可惜阮蘇蘇還沒來得及糾正他的認知, 就有一名黑着臉的陰鬱男人走過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這位小姐,可否將你手中的名片給我呢?” 他說話的時候,每個字都顯得做作, 且每一次停頓,眉尾都會往上翹, 非常的有特色。 阮蘇蘇忍了幾秒鐘,還是沒忍住去看他的眉毛,“當然可以。” 只是你的眉毛不累嗎? 男人從阮蘇蘇手裏接過名片,面上的陰翳總算散了不少。 “我叫劉皮特, 略有薄產,如果你們往後有在帝都發展的打算,可以找鄙人,鄙人感激不盡。” 話說得很有水平,只是那抑揚頓挫的聲調, 還是讓阮蘇蘇想起了英美劇裏的倫敦腔和詠歎調,如果說得地道英語, 那可能有幾分迷人, 可用中文, 就顯得格外—— 怎麼說 “傻逼。” 一道熟悉的音調從斜前方插了進來。 簡單裹着兜帽,惡狠狠地咬了口蘋果,自言自語,“人生到處都是傻逼,這個差是非出不可嗎?監獄長這麼着急把我送去帝都幹什麼?” 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原本惡聲惡氣的簡單,渾身一抖,戴着黑色美瞳的眼睛泛着小心翼翼, 她扭過頭,疑惑,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本來還有點懷疑。 阮蘇蘇對簡單的印象,還停留在偶爾哭唧唧,但基本上是可靠的會計朋友上,可現在聽到對方罵人,意外之餘,又覺得她生動活潑了許多。 阮蘇蘇摸了摸假面的邊緣,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牽上簡單的手,往鮮有人經過的廊道里走。 簡單被拉得一個踉蹌,她本想慌張喊人,可湊得離人近了,又嗅到一股熟悉的檸檬香,那香味寡淡,卻在不久前擁她入夢。 是蘇蘇嗎? 她怎麼出現在船上? 發生了什麼事嗎? 廊道里空空蕩蕩的,只有負責打掃衛生的機器人在一陣嗡鳴裏盡職盡責地打掃衛生。 阮蘇蘇鬆開簡單的手,小聲道:“是我,蘇蘇。” 簡單低低的驚呼一聲,正想激動地抱住阮蘇蘇。 阮蘇蘇制止了簡單。 她伸出食指抵在簡單的脣瓣上,爾後小心翼翼地湊到她耳邊,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簡單的表情從詫異轉變到了嚴肅,最後化爲了不知所措,她緊緊地攥住阮蘇蘇的手,“我可以幫你把錢交上的” 阮蘇蘇苦笑一聲,“你哪來那麼多錢,你也不過是個小會計。” 她和簡單不過萍水相逢,對方有這份心她就很感動了,至於錢,別說簡單拿不出來,就算拿的出來,也不過白搭,但阮蘇蘇也不想簡單內疚,所以就用錢不夠來搪塞。 本以爲話題在此就止步了,沒料到拐去了奇怪的方向。 “我”簡單抿了抿脣,鼓起勇氣,悄悄道,“其實我勉強算個網紅吧,我在網上負責出一些特殊的妝造,粉絲應該有幾千萬,多接兩條廣告應該就可以交上罰款,雖然我不常接廣告就是了。” “沒事,你有這份心”阮蘇蘇還在按照慣性回答問題,可說着說着她突然意識到不對,於是她眨巴眨巴眼睛,確認道,“幾千萬粉絲?” “唔,誇張了嗎?其實就兩千萬。” 簡單撓了撓頭,“可是現在沒有信號,等上岸之後,我幫你把錢交了就行吧,你不要急,就算後面因爲黑戶營業違法,真的進去了” 話還沒說完,簡單就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彷彿要進牢裏蹲的人是她而不是阮蘇蘇。 阮蘇蘇還沒反應過來。 兩千萬粉絲? 幾條廣告的廣告費能抵五百萬? 不是說安妮區的人都很窮嗎? “那你這麼有錢,”阮蘇蘇詫異地張了張嘴,“爲什麼還要在安妮區當會計?” “我沒說過嗎?”簡單也愣了愣,“因爲監獄長是我的姐夫,我和姐姐年齡差的比較大,有十歲,你看不出也很正常。” 阮蘇蘇一時無語,合着她認識的人裏,窮人就只有自己? 不過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你怎麼在船上?” 簡單聽到這個問題,也納悶道,“姐夫通知的,讓我儘快到帝都,現在想來可能是接到自己被迫退休的消息,現在緊急送我回姐姐那兒避難吧,蘇蘇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幫你交罰款。” 傻孩子,真要交罰款能解決,她早就把辛哲榨乾了。 阮蘇蘇心想。 “靠錢解決不了,他們看似要錢,其實是想要別的東西,我給不了。”阮蘇蘇說完,摸了摸簡單的頭,“我就不跟你一起走了,我有去處,如果你方便的話,就照顧好監獄長。” “你去哪裏?”簡單執拗地握住她的手指,“辛哲帶你走嗎?” “嗯。” 兩人一陣無言,就在阮蘇蘇準備走的前一秒,簡單猛地抱住阮蘇蘇的後背。 淚水無聲地浸溼阮蘇蘇後背的布料。 “你是第一個在牀上抱我的人,”簡單哭着,悶悶道,“我家裏很早就送我去讀女校了,你是第一個在晚上抱我的人,我會一輩子記得你的。” 噓噓—— 清亮的口哨聲,一波三折地傳進兩人的耳朵。 阮蘇蘇抬首,就看到之前的旗袍美女饒有興趣地盯着自己,只是之前的打量褪去,如今變成了明晃晃的興致勃勃。 “我就覺得你喜歡女人。” 那女人邁着貓步,腰臀搖得弧度極大。 阮蘇蘇看得眼暈,她剛張嘴想辯解,就看到那美女嫵媚一笑。 下一秒,明豔動人的美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皮毛蓬鬆的布偶。 布偶湛藍的眼睛望着阮蘇蘇,粉嫩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褲腿,淺棕色的大尾巴纏綿地卷着她的褲腿,甚至趁着阮蘇蘇看不到的時間點,挑釁地望了眼簡單。 毛茸茸好可愛。 阮蘇蘇明知道這是一隻“不正經”的小貓,她不斷地想將視線挪到別處,可腳踝附近的小貓不斷嬌嬌軟軟地喵喵叫,簡直是直擊阮蘇蘇的靈魂。 腳踝處毛茸茸的觸感如此鮮明,她低頭每走一步,嬌軟漂亮的布偶都會鍥而不捨地跟着,尤其是那湛藍的眼睛哀怨的模樣 阮蘇蘇是真的抵抗不了。 誰能忍得住讓美貓難過呢? 阮蘇蘇蹲下來,仔仔細細地從貓下巴到尾巴端都擼了一遍。 布偶似乎沒料到她突然這麼熱情,直接愣住了。 就在阮蘇蘇站起來準備走的時候,她又猛地翻身,咪咪叫着,“摸了就要付出代價的,不能就這麼走了!!” “可我沒有錢。” 阮蘇蘇料到小貓會碰瓷,但沒料到摸一下也要給錢,她轉了轉眼珠子,道,“我的錢都是老公在管,住房的錢也都是他付的,我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