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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長途汽車,綠皮,硬坐兒,大早上的,坐上去可真冷。
好在三個孩子一人一雙大棉鞋,昨天又把棉服都翻了出來,一個賽一個的暖和。
總共買了三張票,聶博釗抱着兩個小的算一張票,陳麗娜和聶衛民一人一張座兒,倆人坐在一排上。
聶博釗看看二蛋,再看看三蛋,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就說:“你們倆咋不流鼻涕了?”
陳麗娜在他後面,回過頭來,他指着二蛋說:“小陳同志,這倆孩子不流鼻涕了。”
“流鼻涕肯定是凍的,棉衣給他們穿上了,腳上又是大棉鞋,咋會流鼻涕?”陳麗娜懷裏抱着一帆布包的油餅子,笑着說。
等不流鼻涕了,二蛋和三蛋兩個還是倆挺可愛的孩子,就是老大聶衛民,彆彆扭扭的坐在旁邊,撇着嘴一言不發。
何蘭兒烙的清油蔥花餅,軟蓬蓬鬆綿綿的,這個年月,她一年也捨不得烙一回,烙起來也不叫烙,叫伺候,從鍋裏伺候出一張餅來,那香的簡直,叫人流口水。
長途汽車上有有座的,還有無座的,人人覷來看去,都在不停的嗅:“誰家烙的餅,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