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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
"我今天有開車。"
"啊,那就算了,要去圖書館?"
我說"嗯",在旁邊的摘要簿上塗鴉。三顆櫻桃。全都有兩撮莖,其中一個根部加上葉子。
馬梧大概是天亮時醒的。我的一舉手一投足、壓抑的嘆息以及之前長長的發抖、不安的嘆息,他大概都用背部聽到了。
"你會早點回家嗎?"我儘可能裝出爽朗的聲音。
"你若這麼希望的話。"馬梧笑着答應。
今早做了個噩夢。被聲音嗤笑的夢。從頭到尾是女人的聲音,地點完全不清楚。大概是東京的某個地方。我無法好好說明爲什麼認爲是東京,只是感覺是。平板、閉塞、沉重得喘不過氣。夢中,我拿着藍色的託託包。實際上是我平常使用的皮包。我拿着那個皮包走着。因爲聲音笑得太大,我忽然想到,皮包裏裝的是什麼東西?是許多戒指,不知怎的全都裝在裏面。媽媽的祖母綠連着血管清晰可見的白手、菲德麗嘉的貓眼石連着骨節嶙峋、長長指頭的手。
我駐足不動。想趕快扔掉皮包,但又不能丟掉,只得繼續拿着。手和指頭都要凍僵了,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夢中醒來,我凝視天花板好一陣子。望着天花板,靜待體內的恐怖慢慢褪消。我屏息靜聲。全身僵硬。雖已清醒,夢的感觸還殘存着。那聲音藏在黑暗的隙縫裏。因爲眼睛看不到,反而覺得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