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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在我倆談得興高采烈的時候纔到。
因她遲來,如花不好把她講過的從頭說起,怕我悶。我把西瓜、點心遞予阿楚,她又不怎麼想喫。見我倆言笑晏晏,臉色不好看。
如花對她說:
“我今天漫無目的到處走,環境一點也不熟,馬路上很熱鬧。我們那時根本沒什麼車,都是走路,或者坐手拉車。我在來來回回時被車撞到五六次,真恐慌。”
“到了1997後,就不會那麼恐慌了。”我只好這樣說。
“1997?這是什麼暗號?關不關我們三八七七的事?”
“你以爲人人都學你擁有一個祕密號碼?”阿楚沒好氣。
阿楚發了一輪牢騷,如花半句也不懂,她以爲阿楚在嘲笑她的落後。
“如花,”我連忙解釋,“你不明白了。但凡不明白的,不問,沒有損失。”
她果然不問了。我只聯想到,當年是否也有一個男人,揹負着道德重擔和傳統桎梏,又不願她苦惱,所以說:“你不明白了。但凡不明白的,不問,沒有損失。”然後她果然不問了。但遇三杯酒美,況逢一朵花新,片時歡笑且相親,明日陰晴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