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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鐵開得極快,給我一種不留情面的感覺。冰冷的座椅冰冷的乘客,連燈光都是冰冷的呀。有兩個婦人便在那兒把自己的子女明貶暗褒,咬牙切齒,舞手蹈足:
“我那個女真蠢,畢業禮老師挑了她致詞,她竟然不知道,回來念一遍給我聽,第二天便要上臺了,哪有這樣大頭蝦的?”
“我的兒子呀,真想打他一頓。他要表演彈鋼琴,還忘了帶琴書,全班只他一個人學琴,往哪兒借?結果逼着彈了,幸好效果不錯,否則真氣死我!”
如花便木然立在她們身旁。她們一點也不發覺,於冰冷的氛圍,尚有一個鬼,聽着她今生來世都碰不上的煩惱。
到了彩虹站,我們步上地面,在一間安老院的門外截的士。不久,“邵氏影城”那sb的標誌在望了。
守衛問我們來幹什麼,阿楚把她證件出示。因爲她的身份,我們通行無阻。如果不是阿楚,在這最後的一個環扣中發揮了作用,事情也就不那麼順利。可想而知,都是緣分。
“喂,阿楚,星期天水靜河飛,也跑來這兒?沒有料到呀。”
有個行家喚住阿楚。我看過去,見她們都隨同一個蠻有威嚴、但又笑容可掬的中年女子到處逛。
“那女子是誰?”我問阿楚,“好像一個‘教母’。”
“冰姐,”阿楚給我倆介紹,“她正是邵氏的‘教母’,掌宣傳部,是一塊巴辣的姜。這是永定,我同事、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