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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昏?不會發燒了吧?”
“沒有。”他忙囁嚅道,“剛纔在吸菸室裏,受不了那個氣味。”
“什麼氣味?鴉片煙味?”她駭然。險些就要說你老在煙鋪前打轉,聞了這麼多年,今天才發現不喜歡這個氣味?
陵苦着臉。“聞了只想嘔。”
“真的?”頓了頓,又歉然道:“我倒不覺得。”
“我受不了。”
他這變化倒使琵琶茫然。天氣漸冷了,他們得在略帶甜味的鴉片煙霧中喫飯,因爲只有樓上的吸菸室生火。午飯陵第一個喫完。榆溪喫完後又在屋裏兜圈子,看見陵在書桌上寫字,停下來看。
“胡寫什麼?”他含糊道,鼻子裏笑了一聲。
他低頭看着手裏團縐了的作廢支票。陵從字紙簍裏撿的,練習簽字,歪歪斜斜,雄赳赳的寫滿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