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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沽酒(亞)。不爲酒(仲)。鄉人飲酒(鐵)。博棄好飲酒(天)。
詩
雲既醉以酒(藹)。是猶惡醉而強酒(雲)。曾元養曾子必有酒(韻)。有
事弟子服其勞,有酒(癡)。
高亞白閱畢,向尹癡鴛道:“難去說罷,挨着哉!”癡鴛略一沉吟,答道:“耐罰仔一雞缸杯,我再說。”亞白道:“爲啥要罰嗄?”大家茫然,連史天然亦屬不解,爭問其故。癡鴛道:“造塔末要塔尖個呀!‘肉雖多’,‘魚躍於淵’,‘雞鳴狗吠相聞’,纔是有尖個塔。耐說個酒,《四書)浪句子‘酒’字打頭阿有嗄?”齊韻叟先鼓掌道:“駁得有理!”史天然不覺點頭。高亞白沒法,受罰,但向尹癡鴛道:“耐個人就叫‘囚犯碼子’,最喜歡扳差頭。”
癡鴛不睬,即說令道:“我想着個‘粟’字來裏,《四書》浪好像勿少。”亞自聽說,譁道:“我也要罰耐哉,故歇來浪喫酒末,陸裏來個‘粟’嗄?”一手取過酒壺,代篩一觥。癡鴛如何肯服?引得鬨堂大笑。
正在辨論不決之頃,忽聽得水間後面,三四個孃姨同聲發喊。大家喫驚,皆向臨湖檻外觀望。只見釣魚礬邊系的瓜皮艇子,被姚文君坐上一隻,帶着絲網,要去捉金鯉魚。孃姨着急,叫他轉來。文君那裏聽見?兩手挽兩校槳,望湖心只管蕩。
高亞白一望,連忙從閣右趕至礬頭,綽起一枝竹篙,就岸上只一點,已縱身跳上別隻艇子,抽去樁上繩纜,隨腳蹬開。這艇子便似箭離弦,緊對文君呼的射去。
到得湖心亞白照準文君坐的艇子後艄,將竹篙用力一撥,那艇子便滴溜溜的似車輪一般,轉個不住。文君做不得主,心裏自是發極,卻終不肯告饒。亞白笑而問道:“耐阿要去捉魚嗄?耐去末,我戳翻耐個船,請耐豁個浴,耐阿相信?”文君漲紅兩頰,不則一聲,等艇子稍定,仍自己蕩槳而回。亞白也調轉竹篙,相隨登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