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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既非大學教授,也非大醫院的主任醫師,無論怎樣坦白,報社和其他組織都不會跑來找我論短長。
也可能會被人微微地嘲笑:“怪不得,看樣子,那傢伙能幹出這事來!”
如果不把這些過往做一下交代,我每年正月裏讀賀年卡時,就無法靜下心來。
我這麼做,中津川三郎先生也許會發脾氣:“別寫這些事兒嘛!你那樣不就把我的膽怯暴露給大家了嘛。”
可是,我還是決定把它寫出來。只有把它寫出來,正月裏纔會覺得舒心和愉快,何況這是我一生當中沒有暴露給任何人的、最無辜的、也是唯一一次並非完全歸屬於犯罪的誤診……
<h2>二</h2>
十三年前的那個春天,我去了中津川三郎所工作過的單位——北海道夕張市鹿島的M煤礦。
據說,那座煤礦當年出產高熱量的工業用煤,是一座特別興旺的大型煤礦。
從地圖上看,這座煤礦離札幌九十公里左右,距離不是很遠。乘汽車去,先經過兩車道的平坦公路到夕張,再經過彎彎曲曲的峽谷中坑坑窪窪的道路,然後沿着河邊向上爬行煤礦獨有的路況極差的道路,才能夠到達。
若乘火車去,列車班次也不好,需在巖見澤、清水寺這兩個地方換乘,而且時間銜接得不好,即使乘最方便的列車去,六點從札幌出發,十一點纔到M煤礦。那是個交通不便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