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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側頭看我,道:“你是想問我,狄仁傑的謀逆一案到底如何了,對不對?”我點點頭,等着她揭開這隱祕,婉兒撐着頭看我,道:“此案我也不知情,是你叔父武承嗣親自和來俊臣審理的,不過方纔皇上既然已宣狄仁傑入宮,十有八九是要赦了。”
我豁然開朗,皇姑祖母不過是要探一探那幾個郡王,其實早有決斷在心。她還是在試探,永平郡王在太初宮雪地所跪的一夜沒有任何好轉,自鳳陽門起,抑或自我入宮前,還是根本就從李賢死,李顯流放起,太子及諸位郡王就已成爲她最不信任的人。
婉兒笑着看我,等着我將所有都想明白,才道:“不過你這一跪也好,將皇上對你鳳陽門一事的疑心揭了開,否則你不知她的心思,我始終被矇在鼓裏,而僅有她一人帶着那疑心始終觀察你的舉動,我光是想想就後怕。”
我尷尬笑笑:“這一跪,算是落下了算計的名聲了,被算計的還是十歲的臨淄郡王。”
婉兒自倒了杯茶,坐起來,認真道:“這樣纔好。這宮裏誰不在算計?能讓皇上看得到你的算計,她纔會放心,那些看不到的纔是她最忌憚的,”她喝了一口茶,嘆道,“永平郡王若是有一兩點錯處就好了,也就不會做了衆矢之的。”
我被這一句句話浸的冰涼,沒有答話。
太子長子本就是衆矢之的,有錯便是死,無錯也是藏着禍心。
“抱歉,”我道,“此事也牽連到了你。”
“我隨口抱怨的話,你不必當真,”婉兒吹着杯中茶葉,笑道,“方纔皇上的確大發雷霆,說我每逢臘月他的祭日就告假,這麼多年還放不下心中怨氣。我是放不下,放下了有什麼好,皇上肯定又會想,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就輕易放下了呢,肯定暗中還在恨着。”
我倚靠在她身邊,手揉着膝蓋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