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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門之女,嫁入皇室,卻要飽受冷落之苦,本是天大的喜事,如今卻變成了終身的憾事。自完婚後,除了崔氏姐妹的有意刁難,她從未真正對我如何,不管是礙於李隆基的偏寵,還是別的什麼,說到底,錯不在我,終是因我而起。
日頭漸升起,王氏宮中因我這一跪,宮門緊閉,未有一人露面。
我垂頭盯着地面,什麼也懶得想,看着影子自身前慢慢消失,才發覺已是晌午。因是寒冬,膝蓋早就在半個多時辰後沒了知覺,只是身上越發冰冷,不禁想起了多年前李成器在雪夜所跪的那一夜,那時有冰雪在膝下,必是比此時更難捱吧?
宮前沒有人敢經過,只有我獨自在,倒也落了清淨。
“誰讓你跪了?!”忽然一個大力拉我,險些將我帶摔在地上。李隆基見我僵着不動,眼中盡是怒意,緊抿着脣,一時竟沒有說出話。我挪了下膝蓋,又跪回了遠處,抬頭看他,道:“王爺請回吧。”他伸手再想拉我,卻被我的目光駭住。
他默了片刻,才緩緩蹲下,直視我道:“我已去皇祖母處請了罪,你無需再爲我擔這罪名。”我搖頭,道:“皇祖母責罰你,是爲了皇室血脈,而我跪的是太原王氏。若非我姓武,在尋常王府害正室落胎,必會杖斃,此時不過是跪罰,王爺若爲我着想就別再說了。”
他緩緩伸出手,卻猛地收住,攥緊拳,道:“是我的錯。”我苦笑看他,道:“自然是你的錯,她懷着你的骨肉,你卻一再讓她失望,不止落了胎,此生也不再會有孩子。”我說完,不再看他,直到那雙黑靴漸漸走遠,才覺膝蓋處傳來陣陣刺痛,猜想是剛纔拖扯所致,不禁暗自苦笑,沈秋那藥,還真是有用武之地了。
直到夜幕降臨,宮內上了燈火,我已周身沒了任何感覺。聽着呼喇喇的風聲,緊閉着眼,身上滾燙着,卻仍冷得不住發抖,膝蓋處痛越發厲害,我忍不住挪了下,想要再跪好,卻是眼前一黑,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