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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寫了兩張紙,夏至就匆匆入內,行禮道:“竇夫人來了。”
我忙放了筆,迎出了房,只見她正入門,含笑看我。我行禮道:“姨母。”她伸手拉起我,笑道:“隆基今夜在王氏房中,正給了我機會來看你。”我見她熟悉的眉眼,心中一窒,強笑道:“姨母若是想來,隨時都方便的,不必特意避開王爺。”
她搖頭一笑,隨我入了房,接過夏至遞上的茶,道:“坐吧。”我坐在她身側,猜不透她來此的目的,只靜陪着,一口口喝着茶。過了很久,她才和氣,道:“上次見隆基,還是他八九歲的時候,今日一見才發覺竟這麼大了,也有了妻妾,姐姐也該瞑目了。”
我沉默着,沒接話。
當年那場變故,至今在太初宮中都是禁忌,無人敢提起,哪怕是李隆基也從未問過我半句,她此時提起,我除了愧疚於心,亦不能說上半句。
好在她並未再繼續,只說了些虛話,大意不過是我在宮中多年,看得多聽得也多,又入門的早,日後要多擔待些。我自然曉得她是聽說了王氏的事,纔有這種明着寒暄,暗中提點的話,只心中苦笑連連,面上卻要笑着應對。
她說了會兒,隨便起身,自書桌上拿起字帖,似是愣了下,嘴角含笑看我,道:“這字跡筆法倒是極好。”我聽出她話中深意,忙賠笑道:“當年蒙皇祖母的恩旨,妾曾師從壽春郡王習字。”她點了點頭,道:“難怪如此熟悉。”
她放了紙,默了片刻,才道:“見你前,我早有話想說,如今看來,卻也不知該說不該說了。”我笑道:“姨母但說無妨。”她幽幽道:“我聽說王氏已不能再有孩子,又是因你所致,便有心勸你待隆基多娶些姬妾,再要自己的骨肉。”我心中一跳,沒接話,她深看我一眼,接着道:“永安,你可還是處子身?”
我啞然看她,腦中瞬時空白,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看着我,平聲道:“我見你眉根柔順,頸項纖細,說話尾音又尖細,絕非是婦人之態。”我聽這一字一句,背脊漸發涼,可怕的不是她看出來,她畢竟是李隆基的姨母,絕不會輕易揭露此事,可連她初見我都能有此疑惑,又何談宮中的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