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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極平靜,也似乎並不需要我回答,又接着道:“世家望族,宮中女官,大多會知曉鑑別之術,或許是女帝在位,已少有人留意此事,但既然我能看出來,那就一定會有旁人看出。”我腦中紛亂,想不出好的說辭,只能笑了笑,敷衍道:“姨母說的沒錯,妾自幼有些寒症,這些年都在服藥,太醫也囑咐過要在斷藥後才能……”
她笑了下,眼波平淡,沒再說什麼。
待她走後,我卻是周身發冷,不知過去那麼久無人道破,究竟是心存疑慮,還是未曾留意……夏至和冬陽見我呆坐着,也不敢出聲打擾。我想了很久,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慶幸如今出了宮,除了王府中的女眷,也見不到閒雜人。
但我畢竟是武家人,雖被削了郡主封號,卻不比尋常姬妾,仍會赴宮宴……此事雖說不要緊,方纔那借口就可推脫,但若落入皇祖母耳中,必會想起舊事,不可不妨。更何況,我嫁入臨淄王府已有一年,卻仍無子嗣,待日子長了,也必會有人起疑。
我只覺得頭一陣陣疼着,竟不知找誰商量,只能暗自嘲笑自己,步步謹防,步步是險,不知到何時,會是人頭落地時。如此坐到了天亮,我忙命夏至去請李隆基,雖是男女之事不便開口,但昨夜說了那些話,總要和他商量,否則一旦姨母和他提起此事,他說得稍有出入就麻煩了。
李隆基宿醉後,神色略有疲倦,入了門就靠在臥榻上,笑看我,道:“好在我昨夜在書房睡得,否則夏至就要去王寰房中尋我了,”他撐着下巴,懶懶道,“你平日不是常說,要我不要專寵偏寵,怎麼這次做出格了?”
我臉上一陣陣發熱,屢屢想開口卻都停住,這種事,讓我怎麼和他說?
他好笑地看着我,道:“永安,你啞巴了?”我鼓足勇氣,直視他,道:“姨母昨夜來尋我,問你我是不是……是不是,沒有圓房。”他笑容僵在臉上,張了張口,沒說出半個字。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面頰泛紅地咳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