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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五味雜陳,面上不作聲色,拱手道:“在下青州解元韓昭,早聞懷遠公子大名。”
“韓解元有禮。”謝遙一絲不苟的回禮,聲音有些虛弱,卻哪有大病一場的樣子。
她心裏奇怪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有那麼一剎那,好像在他的臉上也看到了“欲言又止”幾個字,一眨眼睛,卻見他眸中一片清明,像記憶中的一樣,清雅灑脫。
只見他微微頷首,徑直走向了一旁候着的馬車。看來他是本來就要出門,只是剛好在門外碰到了來投帖的她。
謝府對外聲稱謝遙病了,這人卻好好的還要出門,所以這病只是謝太傅閉門謝客的藉口,還是別有深意?韓昭心裏想着事情,轉身便要朝來路回去。
卻總覺得背後有道目光在看着她。回身一看,謝遙的馬車卻已在緩緩前行,哪有什麼目光。
韓昭苦笑。他長着一副好看的皮囊,清澈的眼睛,讓她心中愧疚之心更盛。謝鈞位極人臣,兒子年紀輕輕已經名滿天下,卻從未入仕,想必謝鈞對於他這獨子是父愛大於家族責任,希望他一生遠離廟堂,逍遙自在。所以,謝遙,本來便不應被牽扯進她和楚桓之間的事。
當初,如果不是她知道謝鈞對這個獨子的愛,以他作脅勸謝鈞放下宰相大權,他也不會失去可以依仗的家族勢力;後來,如果不是她和楚桓反目,看中了謝遙的身份和處境另擇他爲夫,他也不會被那人公報私仇,父子倆被驅逐出京。如果不是他父子倆被驅逐出京,她也不會心生愧意,遠遠的跟着出城,然後......就這樣,死了。
如今一切又回到了起點,她一定不會重蹈覆轍。更何況,那個人都已經不在了。懷遠公子屬於山水之間,她便不要把他摻合進廟堂的混水來。
她卻看不見,馬車裏的謝遙,一貫清澈的眸子裏如今神色複雜,伸手想去揭開車簾,回頭再看,卻終只是輕不可聞的嘆了一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