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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鈞不置可否的呷了一口茶,半晌才緩緩道:“鄭文襄公在高祖開國時任職戶部,爲其起草佔田蔭田的制度。”
韓昭坐直身子,投去了一個不知此話何意的眼神。
“子曜覺得,這佔田蔭田制,鄭文襄公是爲了自己、家族、高祖,還是什麼人而定?”
她聽出了謝鈞的言下之意,坐直了身子謹慎道:“佔田制雖奠定了百年世家難以撼動的基礎,但沒有此制,佃戶依舊沒有戶籍、沒有土地,只能被士大夫奴役。所以此舉實是保障了百姓的基本人權,讓農戶成爲士大夫所蔭之人,而非沒有自主的財產。”
謝鈞點了點頭,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又問:“那你可知道,本是惠民的政策,爲何最終惠及世家?”
一旁一直不語以致存在感極低的謝遙忽道:“大概是我們最後都終將活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吧。”
謝鈞眸色深深的看了兒子一眼。
謝遙擺了擺手,露出了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
韓昭沒有留意謝氏父子之間的眼神交流,卻是想起了一個人。南陽侯楚桓,最終可有活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還是因爲他對她的所作所爲和他一直謹守的忠君愛國之道不曾相悖,所以直到最後,他依舊無悔?
正走神時,只聽謝鈞悠悠道:“無論是廟堂之上,還是鄉野之間,有能力執行政令的都是世家中人。若無利益牽扯,就算有再惠民的政令,又有誰會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