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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刺史目光幽幽,似是話中有話。
謝遙不爲所動,朗聲道:“本官行得正企得正,事無不可對人言。張刺史今日說的話,不只是建康城,就是全天下的人都能聽得。”
韓昭悄悄的投去了一個敬佩的眼神。謝遙身爲謝鈞之子,他一日姓謝,便一日擺脫不了謝家子的身份,也一日擺脫不了和其他朱門士族之間的利益糾葛。可是,他現在卻在樹立自己“謝遙”之名,大理少卿謝遙爲人光明磊落,對百姓一視同仁,他這揚州一行的事蹟將會助他以自己獨立的身份在朝野之間站穩腳跟。
張刺史聽了這話,卻沒有把話說完的意思,也沒有退縮之意,只是極其詭異的微微一笑,用只有堂上三人聽到的聲音說:“這祕密若在下在天下人面前抖了出來,不僅是謝少卿,恐怕連遠在洛陽的謝太傅也會有殺身之禍。”
張刺史一臉從容,似乎胸有成竹。
謝遙心裏一沉——上一世的謝遙身家清白,簡簡單單的過完一生,他從不覺得這人有什麼特別;可是到他在這一個世界裏成爲了謝遙,卻發現這人身上似乎有很多祕密,而這些祕密,謝鈞是知道的,卻從來不曾向他透露半分。
張刺史到底又是知道多少?他所說的“殺身之禍”,是空洞的恐嚇,還是真的知道什麼?
代表度支司的賀安、代表揚州世家的烏衣巷衆人和代表揚州本地官府的張刺史三方本來就爭持不下,謝遙便順勢一拍驚堂木,結束了揚州戶籍案的第一日審訊,當堂宣佈明日再審。
張刺史已被正式提審,自然不能再回到自己的院子裏“面壁思過”,被押到了刺史府衙門的大牢裏,牢房卻也是改裝過的,絕不讓這位快要成爲刺史府前主人的仁兄受罪。
韓昭正在謝遙院子的書房裏寫着回京之後要上呈御史臺的揚州刺史一審紀錄,狀若不經意的問道:“懷遠當真要獨自去見那張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