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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忍不住問:“座主是什麼時候知道學生的身分的?”
“子曜到謝府投帖的那一日。”謝鈞會心一笑:“你也許自己也不知道,你和你那師父是多麼相似。”
他頓了頓,見韓昭臉上驚疑之色未去,便解釋道:“你師父歸隱青州,收的徒弟都是行走江湖的人,唯有小徒應考春闈。應考春闈還不只,更是有意改革刑獄,甚至這世間現狀,活脫脫的便是另一個景行。”
景行,便是聚賢莊主崔行之的字。
韓昭奇道:“可座主又怎麼知道,師父有小徒下山,便一定是故人之子?”
謝鈞捋須,意味深長的一笑:“燕王長史結案之後,景行萬念具灰,辭官歸隱,同時懷着故人遺腹的女子也從世間徹底消失。十九年後,青州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解元郎,不是故人之子,還會是誰?”
韓昭沉默半晌,方輕輕說道:“燕王長史的……那件事,我那亡父是懷帝暗衛,他是沒有選擇而爲之,可座主呢?既是亡父友人,當年何以推波助瀾,讓懷帝暗殺淮陽王登位仍得以正名?又何以留在朝中,登高至位極人臣的位置,可是爲了什麼?”
似是早已料到她會問出這一連串的問題一般,謝鈞臉上沒有一絲詫異之色,他長長嘆了一口氣,舉起一根手指緩緩道:“第一個問題,答案是因爲即使沒有懷帝,淮陽王也早已命不久矣。”
韓昭一下子怔住。她想過謝鈞放不下朝中權勢的許多理由,無非都和謝家或者謝遙有關。沒想到,他說的卻是,淮陽王早已命不久矣。就算沒有懷帝的謀算,就算沒有她的父親假扮燕王長史刺殺淮陽王,他本就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