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小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淮陽王本就會死,無名暗衛的命本就不由自己,所以謝鈞不過順水推舟,主審燕王長史案爲的是讓故友好好走完最後一程,讓另一位故友帶着故友遺孀和腹中遺腹子遠走青州,最後順便爲自己謀得一個廟堂至高、極盡人臣的位置。
謝鈞看見她的臉色變了又變,沉默了半晌讓她慢慢消化過來,纔回答了她的第二個問題。
“景行爲了故友之子而歸隱,老夫同樣爲了故友之子而留下。只有位極人臣,手中握有他人無法比擬也輕易動搖不了的權力,纔不會有人質疑他的身份,就算質疑了也不能真正考證。”
他定定的看着面前呆若木雞的少年御史,似是在用眼神告訴她:只有手握無法動搖的權力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你一定明白。
又似是在用眼神告訴她:老夫要保護的人是誰,你也一定明白。
韓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纔有勇氣把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問了出來:“座主的故友之子,是謝懷遠?”
謝鈞微笑着點了點頭,嘉獎的眼神似乎在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他知道,她是知道這“故友”是誰的,只是這真相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世界哪有這麼多的巧合?偏偏,她的座主和她亦師亦父的師父是故友,和她那沒有自由意志的亡父是故友,和他那沒有自由意志的亡父不得不殺的那個人也是故友。
她便也從善如流:“座主知道在懷帝謀事之前淮陽王便已命不久矣,是因爲淮陽王便是座主的故友?”
謝鈞笑意不減,再一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