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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他,不能活着回來。
這是韓昭兩世爲人以來,從那個一向禮賢下士的明君口中聽到最爲冷戾陰狠的一句話。
饒是她從來也覺得這“明君”不咋的,饒是她早已用過並不光明的手段誅殺魏康,也曾對趙姑娘的老母見死不救,聽見他這句話,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原來,這纔是真正的投名狀。
皇帝對謝遙的身份有所懷疑,卻礙於他自揚州一案起節節上升的聲望和謝太傅在朝中的地位而無從入手。但他要做的原來並不是蒐集證據再治謝氏父子一個欺君之罪,而是要悄無聲息的把一大個活人變成死人。
其實,韓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驚愕些什麼。天家中人爲了手中皇權,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現在也不過是讓她在不驚動天下百姓的情況下去殺一個那些百姓口中稱頌的父母官罷了。面前這位的先父懷帝,不還是讓自己的暗衛喬裝成燕王長史,“光明正大”地把八王之亂中唯一一股清泉的一代賢王一刀砍了。若不是懷帝身邊勢力最大的謝鈞和崔行之先後把懷有遺腹子的淮陽王妃和暗衛相好救下,而楊氏一家又審時度勢的改名換姓,放棄世家的尊嚴成爲大隱隱於市的普通商賈,死在齷齪算計之下的人還不只那麼少。
也許,刑獄出身的她,一向秉持着無罪推斷、先審後判的辦案宗旨,忘記了天家本來就是不講道理的,只要涉及的是楚氏手中權,未審先判對於他們來說也只是防範未然。
她也忽然慶幸,自己出身寒門、和世家無所牽掛,皇帝對她又有那麼一點點的懷疑,纔會把這張“投名狀”給予她。雖然她也不知如何在保住謝遙和完成任務之間兩全其美,可至少她還有作出這個決定的機會和選擇權。
想到這裏,她便在心中舒了一口長氣,起身拜道:“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