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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尷尬而凝重,各有心思,像舞臺上上演的一出默劇,壓抑、不安、無助。她首先開口,聲音不如想象中激動,很平靜,“左思,我們完全不適合,還是離婚吧。明天我就去法院遞交申請書。”
香港離婚法跟大陸很不一樣,不是倆人拿着結婚證到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就可以了,必須通過法院裁決,確認婚姻破裂至無可挽回的程度,直到法院頒佈離婚令後,雙方的婚姻才宣告消亡。離婚條件非常苛刻,而且手續冗長,耗時費力。她需要收集各種證據,令法官相信雙方婚姻確實破裂至無可挽回的程度,令她無法期望合理與之共同生活,甚至需要向法院證明左思與人通姦,婚內不忠,令她忍無可忍。這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更糟糕的是,左思在香港不是平民百姓。香港這個彈丸之地,有的是層出不窮的娛樂八卦。
若非心如死灰,她根本就不想離婚,再加上左學的撫養權,其麻煩程度,不亞於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除非左思看在她不要他一分錢的份上,同意跟她離婚,並且主動放棄左學的撫養權。如果可以,她願意跪下來求他。
左思看着她跟張說,突然覺得疲憊,牢牢將她綁在自己身邊又有什麼用呢?人在心早就不在了。有一句話叫“強扭的瓜不甜”,可是他並不是要喫,他不過想據爲己有,日日聞着那股清香罷了。
鍾筆見他不說話,以爲他默認了。想到一夜夫妻百夜恩,如今落到離婚的下場,她不是不悽楚,軟禁一事也不那麼生氣了,嘆了口氣說:“哎,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過去的就算了,多說無益。今晚我想帶左學去住酒店,你可有話要說?”
這個左府,她不想再踏足一步。她從來就不屬於這裏。
張說見左思面無表情,沒有表示,立即施壓:“左先生,您要是再非法限制鍾筆的人身自由,先不說法律上的問題,一旦傳了出去,影響恐怕不大好。”有時候輿論的壓力比法律的制裁更爲有效。
他對左思這種蠻橫霸道的做法非常氣憤,竟然無視法律,軟禁自己的妻子,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左思也很不高興,你算什麼東西,竟然管起我左家的家事來了!但是滿腔怒氣偏偏發作不得,於情於理,這事他確實做的不光彩。無話可說,乾脆避而不答,瞟了鍾筆一眼,“急什麼,一個晚上都待不了?我何曾真正傷害過你?”他不明白她爲什麼一定要離婚,他對她難道還不夠好?要什麼給什麼,只要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