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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往大了說稱得上前朝皇族遺脈。在前朝與本朝交替時有功於先帝,把自己的同族都殺了當蒲包。所以被先帝特意留下了來守宇文家香火。到了當今聖上這,又因爲平叛有功,生子有福,家中將軍,尚書出了一大堆!實際上,就是個放羊的奴隸,崛起時間沒幾天…….”秦子嬰用極其簡短尖刻的話語向李旭介紹了宇文家的背景,極盡挖苦諷刺之能事。
宇文述本姓破野頭,是鮮卑族俟豆歸家的奴隸。魏孝文帝革新的時候,全體鮮卑人改漢姓。破野頭的主人家改姓宇文,作爲奴隸的他不得不追隨。後來宇文家的祖先在歷次朝代交替時眼光獨到,慢慢建立了自己的家族。到了宇文述父親父宇文盛這輩,已經在北周當上了柱國大將軍。
開皇元年,北周氣數喪盡,禪讓社稷於大隋。有很多宇文家的子弟不識時務,舉兵造反。宇文述少年從軍,殺盡同族,爲大隋皇帝立下漢馬功勞,被破格提拔爲上柱國,褒國公。
後來在大隋滌盪江南,平定西域的戰爭中,宇文述功勞都不小。當然,最大的功勞是培養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兒子宇文士及,與當今皇帝結成了兒女親家。
“我可夠倒黴的!”聽完宇文世家的來歷,李旭小聲嘟囔了一句。想到自己剛剛冒出些頭來,就惹上了這樣一個大麻煩,不覺心中有些忐忑。再想想宇文士及關於唐公李淵是刻意拉攏,非真心相待的評價,心情更是鬱郁,連喝到嘴裏的酒都突然一下變成了苦味。
秦子嬰見李旭哭喪着臉,以爲他心中害怕,仔細想了想,又低聲安慰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以今天你在點將臺上的仗義表現,唐公心裏必然念你的情。縱使宇文家拉攏不成而有心與你爲難,有唐公在,他們也需要仔細斟酌!”
“仗義?”李旭有些懷疑地問。白天他在點將臺上回答皇帝陛下的問話失誤,害得唐公連忙出列解釋他並非刻意徇私照顧自家子侄,現在想想,當時的情形好不尷尬。這麼糊塗的行爲唐公不跟自己計較便是大度,又怎麼會認爲自己仗義?
“如果我是你,當皇上問及那句話,理應的回答是‘來懷遠之前與唐公素未謀面,到了這裏才知道彼此是同族’,而不是自認爲其子侄。你那麼一回答,等於自認爲唐公心腹。雖然掃了很多人的興,但也禍福難料。唐公當時爲了避任人唯親之嫌,表面上肯定要跟皇上辯解一番。私下裏他卻會覺得你知恩圖報,不爲眼前富貴所動。事後,他自然會把你看得更高些。退一步,即便他不承你今天的情,別人若明知道你是唐公心腹還想害你,等於直接向他李家挑釁,不由得他不插手!”
“啊!”李旭張大了嘴巴,半塊雞肉塞在了嗓子眼,咽不進去亦吐不出來。聽了秦子嬰的分析,他終於明白回答一句皇上的問話,還牽扯到這麼多利害得失於其中。既然在別人眼裏自己已經是李家嫡系,也難怪宇文士及專程找上門來挑撥離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