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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說話的人沒經心,大夥都別往心裏去!”八當家盧方元算半個外人,不好說得太多,卻也隱隱地替程名振打抱不平,“老九是個實在人,不爭名,不爭利,一心練兵打仗。如果有人再成心扯他的後腿,那可就太不地道了!”
幾個有良知堂主、香主亦紛紛附和,齊聲譴責那個躲起來的挑事兒者。張金稱由着大夥數落了一會,待衆人的氣都消得差不多了,用手敲了敲帥案,笑着道:“好了,好了。扯淡人鬧出來的扯淡事情!以後誰再犯,記得別被我抓出來。否則,老子正愁沒下酒菜呢!”
“對,誰再提就該殺!”衆寨主們齊聲附和。
“過去了,過去了。咱們接着來看魏徵的信。這王八蛋陰險這呢,字裏行間都在煽風點火!”二當家薛頌喜歡做和事老,瞅準時機,將話頭拉回正題。
衆寨主、堂主們笑着答應。回頭再品味魏徵的信,才豁然發現,信中無時無刻不在突出程名振,唯恐大夥注意不到此人。並且不斷地暗示此人是個異類,出身、本領、性格都與其他寨主完全不同。
“這王八蛋!”張金稱將信紙用力拍在帥案上,破口大罵。他倒不是氣魏徵偷偷給自己設套,畢竟雙方一個爲匪,一個爲官,明爭不過,便改爲暗鬥,有情可原。他生氣的是自己剛纔心裏邊如沸油般,一直被熬得冒煙兒。
能參與決策的總共就這麼三十幾號人,無論是誰說了那句不該說的話,只要他下令去查,肯定能將其揪出來。但他偏偏就沒下那個令,不是因爲沒聽見,而是刻意放過了肇事者。
如果上了魏徵的當,自己可真就成傻子了。想到這兒,張金稱好生愧疚。抬頭看了看杜疤瘌,笑着說道:“姓魏的太陰險了,不但派了個廢物來下書,而且在書中放了毒。好在薛老二警醒,一下子便識破了他的伎倆。老三,你說,咱們該怎麼答覆他?是提兵直接掃平了武陽郡呢?還是先把錢糧要到手,然後再慢慢算賬?”
“大當家做決定吧,反正不能便宜了他!”杜疤瘌笑了笑,滿臉疲憊。作爲最早追隨張金稱的心腹,他目睹過孫安祖的死、劉肇安的死,還有形形**死於內亂中的同伴。其中一部分是罪有應得,而另外很大一部分,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