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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頭!”校尉王飛正跟別人談得高興,猛然聽聞上司要求自己留下看守道路,失望之餘,急得直嚷嚷,“這窮鄉僻壤的,哪會有人來。不用……”
“讓你去你就快去。咱們兄弟的命可全交到了你的手上!”韓葛生剛好從隊伍後邊趕到,狠狠地拍了王飛一巴掌,厲聲呵斥。
除了被掠上瓦崗寨的王二毛之外,當年的館陶衆鄉勇之中,他跟程名振走得最近,戰功也立得最多,因此威望也比別人高了一籌。王飛被他一瞪,立刻沒了討價還價的勇氣,耷拉着腦袋,徑自去了。
程名振本來留韓葛生殿後,此刻見他跑到隊伍中央來,心知必有變故。四下看了看,低聲問道,“怎麼了,真的有異常情況?”
“我沿途留下的斥候發出了警報!”韓葛生將頭湊到程名振跟前,小聲嘀咕。“但警訊傳的很短,也很不清楚。具體情況如何,因爲還沒人趕上來,所以無法問明白!”
聞此言,程名振的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皺起眉頭,急切地追問,“什麼位置,你能聽清楚麼?用的是哪種警訊!”
韓葛生本不擅言辭,此刻卻難得的將話說了個清楚,“是您在鉅鹿澤中教給我們的報警手法,與咱們在平恩城新訂的手法不一樣。好像報警者也在猶豫是不是真的該發出警報,所以只是短短了吹了幾下,便自己停了下來!”
張家軍原來對斥候工作極不重視。程名振奉命主抓軍務後,根據大隋朝的府兵規矩,極大加強了斥候力量。並且將府兵常用的各種報警信號,手法,聯絡方式囫圇吞棗般照搬照抄。轉往平恩駐紮後,爲了避免與對岸的郡兵在傳遞消息時發生混淆,他又在原有的信號基礎上加了些花樣,只教給了錦字營的斥候,卻沒來得及在整個鉅鹿澤中推而廣之。
所以韓葛生一聽到山外傳來的警訊,便立刻明白斥候們也在猶豫是否真的有危險來臨。但斥候們具體遇到了什麼異常情況,卻不是能憑着幾聲短短的號角所能聽出來的了。
程名振越琢磨越不對味兒。猶豫了片刻,低聲衝着幾名嫡系吩咐。“段清,你到隊伍前面去,別說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大夥停下來,在河邊找寬闊處休息。葛生,你挑幾十名身手最好的弟兄,悄無聲息地摸到山外去,無論來者是敵是友,立刻給我抓個活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