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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母親,還是父親,他們都不是虔誠的信徒,我從沒見過他們做禮拜、把齋。就像許多在共和國頭幾年裏出生的夫妻一樣,他們不是不尊重宗教,只是漠不關心。就像他們的許多朋友一樣,他們把這種漠不關心解釋爲對阿塔圖爾克的熱愛和世俗主義。儘管這樣,就像尼相塔什的許多世俗的中產階級家庭一樣,我的父母也會在每個宰牲節裏讓人殺一頭羊並把羊肉分送給窮人。但無論是我父親,還是家裏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去管宰牲的事情,給窮人送羊肉和羊皮的事也由廚師和看門人負責。像他們一樣,我也一直遠離節日上午在旁邊的空地上舉行的這個宰殺儀式。
當我和芙頌一聲不響地朝着阿拉丁的雜貨店走去時,從泰什維奇耶清真寺前面吹來了一陣涼風,我的不安彷彿讓我打了個寒戰。
“剛纔你害怕了嗎?”我問道,“要是我們沒看就好了……”
“可憐的羊……”她說。
“你知道爲什麼要宰羊吧?”
“有一天當我們去天堂時,那隻羊會帶我們過色拉特橋<small>6</small>……”
這是孩子們和沒讀過書的人對宰牲的解釋。
我用一種老師的口吻說:“故事有個開頭……你知道嗎?”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