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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啊,那是一件好東西。您非常細心。只要我們店裏一有好東西,您都會第一個發現,第一個購買。包是新近從巴黎拿來的。包的夾子上鑲嵌着寶石,裏面有小錢包和鏡子。是手工製作的。”她一邊不緊不慢地走去櫥窗拿下包,一邊對包讚不絕口。
我朝拉着布簾的裏屋看了一眼,芙頌不在那裏。我做出一副耐心的樣子把包看了一遍,對那女人說出的驚人價錢也沒表示任何非議。巫婆一邊把包包起來,一邊說所有人都在說訂婚儀式有多好。完全是爲了再買一件昂貴的東西,我還讓她包了一副袖釦。看到女人喜形於色的樣子,我壯着膽子問道:“我們的親戚女孩怎麼了,今天沒來嗎?”
“啊,您不知道嗎?芙頌突然不幹了。”
“是嗎?”
她立刻明白我是來找芙頌的,從中她也得出這段時間我們沒有見面的結論,她認真地看着我,試圖想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我剋制住了自己,什麼也沒問。儘管我感到了疼痛,但我還是冷靜地把右手放進了口袋,因爲我不想讓她看見我沒戴訂婚戒指的手。付錢時我在女人的眼神裏看見了一種憐憫,因爲我倆都失去了芙頌,所以彷彿可以同病相憐了。我依然無法相信她不在店裏,於是我又朝裏屋看了一眼。
“就是這樣的。”女人說。“現在的年輕人不願意幹活掙錢,喜歡走捷徑。”特別是這句話的後半部分,不僅讓我的愛情之痛,也讓我的嫉妒達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但我成功地對茜貝爾掩飾了自己的痛苦。可以敏感地察覺到我的每個表情,每個新動作的未婚妻,頭幾天裏什麼也沒問,但是在訂婚後的第三天,當我在晚餐上因爲疼痛坐立不安時,她非常溫柔地提醒我酒喝得太快了,隨即她問道:“親愛的,怎麼了?”我告訴她和哥哥在生意上發生的衝突讓我很傷神。星期五晚上,我一邊帶着一種從腹部向上和從脖頸向兩腿雙向發展的疼痛想着芙頌在做什麼,一邊瞬間對茜貝爾編出了一堆和哥哥之間發生的所謂衝突的細節。(真主有眼,我編出來的所有這些話在多年後全得到了驗證。)茜貝爾笑着說:“算了,別去管他了。讓我來告訴你爲了星期天接近努爾吉汗,扎伊姆和麥赫麥特搞的那些詭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