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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聽說你從別墅搬出去了,但晚上並沒有住在你父母的家裏!”
“是的。”
我說,不回家,不去尼相塔什,不用回憶來“加劇我的疾病”,是我倆共同的決定。我也沒能問她是怎麼知道我晚上沒回家的。我的祕書澤伊內普女士爲了讓我更方便地和未婚妻說話,立刻走開並關上了我們之間的房門,但爲了讓茜貝爾明白我說的話,依然需要我大聲叫喊。
她問道:“你還好嗎?你住在哪裏?”
那時我想起來,我住在酒店的事只有扎伊姆一人知道。但當公司裏所有人都在聽我講話時,我也不想大聲說出酒店的名字。
茜貝爾說:“你又回去找她了,是嗎?凱末爾,老實告訴我。”
“沒有!”但我沒能像需要的那樣大聲叫喊。
茜貝爾說:“我聽不見,凱末爾,再說一遍。”
我再次說道:“沒有。”但我依然沒能大聲叫喊。那些年裏,從國際長途電話裏,總會傳來一種非常強烈的嗡嗡聲,就像你把耳朵貼在海螺上聽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