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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希貝姑媽看着窗外說:“不知道司機在這麼大的雨裏幹什麼?”
女婿先生說:“我們去給他送點喫的怎麼樣?”
芙頌說:“我去送。”
但是內希貝姑媽察覺到我可能會對此不高興,於是她轉變了話題。一剎那,我感覺自己是那一家人站在凸窗前帶着疑惑注視着的一個孤獨的醉鬼。我也轉身朝他們笑了笑。正在那時,街上傳來了一個打翻的油罐發出的聲響和一聲驚叫。我和芙頌的目光相遇了。但她立刻移開了目光。
她怎麼就能夠做到如此的麻木不仁?我想問她這個問題。但我又不能像那些因爲被拋棄而變得傻乎乎的戀人那樣問這個問題,他們在尋找他們的情人時總會說“因爲我要問她一個問題!”
既然她看見我一個人坐在這裏,那她爲什麼不到我的身邊來?爲什麼不利用這個機會來跟我說明一切?我們的目光再次相遇了,但她又逃避了我的目光。
心裏一個樂觀的聲音說:“現在芙頌就會來到你的身邊。”如果她過來,那麼這將會是一個信號,這個信號就是總有一天她會放棄這段錯誤的婚姻,離開她的丈夫成爲我的女人。
打雷了。芙頌離開窗前,像羽毛一樣輕輕地走了五步,無聲無息地坐到了我的對面。
她用一種打動我的內心的耳語般的聲音說:“請你原諒,我沒能去參加你父親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