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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凱斯金家玩着通姆巴拉迎來1977年的。想起這件事可能是因爲前面提到了“生活的美好”。然而,作爲除夕的娛樂去凱斯金家,對於展示我人生中不可否認的變化也是重要的。離開茜貝爾,讓我不得不遠離自己的朋友圈,每星期去凱斯金家四五次又讓我放棄了許多老習慣,但直到那年的除夕,我一直在試圖讓自己和親人們相信,我仍然在繼續原來的生活,或是隨時都能夠回到那種生活中去。
爲了遠離茜貝爾,爲了不讓不好的回憶傷害任何人,也爲了擺脫解釋爲什麼銷聲匿跡的麻煩,我從扎伊姆那裏打聽沒見面的熟人的消息。我和扎伊姆在福阿耶、加拉齊,或是新開的一家上流社會飯店裏見面,我們會像兩個渴望談論生意的嚴肅朋友那樣,津津有味地談論人生和別人的事情。
扎伊姆已經對和芙頌一般大的年輕情人阿伊謝感到不滿了。他說,就像她太幼稚,無法同他分擔煩惱同擔憂一樣,她和我們的那幫朋友也始終合不來。在我的一再追問下,他堅持說還沒有新情人或是情人候選人。從他的講述中我明白,扎伊姆和阿伊謝的親密只停留在接吻上,女孩十分小心、矜持,在沒對扎伊姆的誠意完全確信前,就會保護自己。
扎伊姆說這些時問道:“你笑什麼?”
“我沒笑。”
扎伊姆說:“不,你笑了。但我不介意。讓我來告訴你一件更好笑的事情。努爾吉汗和麥赫麥特一星期幾乎有七天在約會,他們出入於各個飯店和俱樂部。麥赫麥特帶努爾吉汗去夜總會,讓她聽老歌和古典土耳其歌曲。他們還找到以前在電臺唱歌的七八十歲的老歌手,和他們交朋友。”
“是嗎……我不知道努爾吉汗對音樂那麼感興趣……”
“愛屋及烏嘛。其實麥赫麥特也不太懂那些老歌。現在爲了影響努爾吉汗,他也在學習。他們一起去薩哈夫拉爾買書,去跳蚤市場找舊唱片……晚上他們去馬克西姆、貝貝克夜總會聽穆澤燕·塞納爾<small>32</small>唱歌……但他們從來不在一起聽唱片。”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