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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她高興的時候,她會說“走,我們一起去看看”,我們會一起去那因內希貝姑媽的縫紉用具、剪刀和布塊而顯得零亂的後屋,在小吊燈昏暗的光線下看她畫的那些畫。
我總會發自內心地說:“非常好,真的非常好,芙頌。”同時我會感到一種想去觸摸她,觸摸她的後背和手的強烈慾望。我從錫爾凱吉的那些賣進口文具的文具店裏,給她買了漂亮的、“歐洲進口”的圖畫紙、本子和水彩用具。
芙頌會說:“我要把伊斯坦布爾的所有鳥都畫下來。費利敦拍了一張麻雀的照片。後面接着畫麻雀。我就這麼自己畫着玩。你覺得貓頭鷹會飛到陽臺上來嗎?”
有一次我說:“等到有一天,你一定要辦一個畫展。”
芙頌說:“其實我想到巴黎去看那些博物館裏的畫。”
碰到她不開心的時候,她會說:“凱末爾,最近幾天我沒法畫畫。”
我當然知道她不開心的原因,那就是別說電影的開拍,即便是劇本,我們都還沒能把它變成一個可以拍攝的劇本。有時儘管她的畫沒太多進展,但芙頌完全會爲了和我說電影的事情而去後屋。
有一次她說:“費利敦,不喜歡打字機·德米爾的修改,他在重寫……我已經跟他說了,也請你跟他說說,別再拖了。讓我們開始拍我的電影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