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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時,有時我們會像一對結婚多年、所有話題早就說完的夫妻那樣沉默地坐着,就像那些幻想着另外一種生活,另外一個世界的不幸的人們那樣,我們會好奇地看着從面前經過的俄羅斯油輪、遠處的黑伊貝利島,甚至是開往黑海方向的薩姆松遊輪。
芙頌第二次路考也沒能通過。這次他們要求她做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那就是在坡上倒着把車停在一個想像中的停車點。當芙頌讓雪佛蘭顫抖地竄了一下後,他們立刻用同樣輕蔑的神情讓她離開了駕駛座。
從替別人寫申請的人到賣茶的人,從退休警察到準備拿駕照的人,有一羣男人在和我一起好奇地從遠處看芙頌路考,當其中一人看見駕駛座上依然坐着一個戴眼鏡的考官時,他說:“他們讓那女人留下了。”有一兩個人還笑了笑。
回家的路上,芙頌一句話也沒說。沒問她我就把車停在了奧爾塔柯伊。我們坐進了市場裏面的一家小酒館,我爲自己和她各要了一杯帶冰塊的拉克酒。
喝下幾口酒後,我說:“芙頌,其實人生很短暫也很美麗。別讓自己再受這些殘酷的懲罰了。”
“他們爲什麼這麼噁心?”
“他們要錢。我們就給他們錢吧。”
“你認爲女人就是開不好車嗎?”
“這不是我的觀點,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