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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有話說?”微微歪頭,白牡嶸看着他,不知他有何高見。
“楚鬱與太子過往甚密,你還是小心爲上。既然擔心自己小命不保,就應該謹慎自己的言行。”宇文玠看着她說,臉上的紅點點好像也在動,使得白牡嶸分心一直在看他臉上的紅點點。
“就是幾次偷偷出府溜達,碰見並認識了楚公子罷了,也談不上什麼交情不交情的。再說,小王爺不是都答應我要去皇上那兒說休了我的事兒嘛,還要將名牒還給我。想來小王爺是言必行行必果,所以我在這皇城的日子也不多了,說不準哪天就走了。這些交錯的利益糾紛,和我也沒什麼關係了。”太子,屹王,還有這個彧小王爺。各自爲陣營,還有那麼多的權貴,這裏頭水深着呢。
“還能承認自己偷偷溜出府的事兒,你到底是不知深淺,還是太過單純。”完全看不出她做事的章法來。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大開廟門不燒香,事到臨頭許牛羊的人。正經的根正苗紅,不是那隨風倒的牆頭草。”儘管她是打小沒正形,但家裏三代人民警察,家風極正,最後導致她也沒‘歪’。
她的話一套又一套,宇文玠似乎也很無言,“說自己惜命,又忽然一副坦蕩激昂之色。”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年紀小見識少,也在常理之中。這人啊,可能會被摧毀,但永遠不會被打敗。所以,坦蕩激昂是應該的,總不能叫我因爲形勢而畏首畏尾的伏低做小。”按照他的意思,好像她情勢不如人,就得憋着才合常理。
宇文玠看着她,倒是很意外從她嘴裏聽到這種話。這世上被打敗的人多了去了,她卻說人永遠不會被打敗。可被摧毀,不就是被打敗麼?
瞧他那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兒,白牡嶸就不由得嘆氣,都說人不可貌相,這話放在宇文玠身上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