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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哈喇答向前說：“元帥此行，我輩必死他人之手，不如今日先死丞相之前，以酬相許夙志②。”說罷，拔劍自刎而死。衆將撫慟如雷，將哈喇答以禮殯葬。脫脫單馬竟赴淮安安置。未及半月，臺臣又劾脫脫貶謫③太輕，該徒雲南。脫脫嘆道：“我不死，朝中也不肯放過我，倒不如一死，以免衆奸荼毒④。”
遂服鳩⑤而死。
卻說劉福通、芝麻李聞說脫脫身故，各統兵攻復前據城池，元軍陣上那個殺得他過。數日間，劉福通與芝麻李殺並，一箭射死了芝麻李，復了徐州。
毛貴仍歸部下。正是：昏君信佞忠臣死，羣鬼貪殘社稷墟。後來畢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①劾——揭發罪狀。
②夙志——很久以來的願望。
③貶謫——因負罪降調官職。
④荼（tú，音圖）毒——不堪忍受的苦虐。
⑤服鳩——鳩，一種鳥，羽毛有毒，浸酒，能毒死人。飲毒酒而死，叫做服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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