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佚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詩曰:
千里相逢遂結縭,一朝傾蓋即相知。
漆膠雖合難心照,琴瑟調和可事宜。
便辟切須防佞友,忠良深羨得賢妻。
女中烈士真奇特,莫笑司晨是牝雞。
卻說傅婆子扯住進忠不放道:“我女兒生到十七歲,從來不出門邊,日夜母女相依爲命,心性也不是個輕薄的,情願與官人爲親。”進忠道:“這是那裏說起!你的女兒尚且不肯嫁與人家,我又是個遠方人,如何使得?我爲一時義氣救他,難道要你酬謝麼!”跳起身來就走。那婆子死緊扯住,那裏肯放?進忠道:“你老人家好沒道理,我好意救你女兒,你反來纏住我,這到是好意成惡意了。”婆子道:“女兒雖蒙搭救,但孤男寡女同過一夜,怎分得清白?”進忠道:“我若有一點邪心,天誅地滅!”婆子道:“惟有你兩人心上明白,誰人肯信?你若不從,我孃兒兩個性命都在你身上!”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嚷將起來。
正在難分難解之際,只見外面走進一個人來,說道:“有甚事,只須理論,何必吵鬧。”走上草廳來將婆子拉開,與進忠作揖。只見那人生得:
面闊腰圓身體長,精神突兀氣揚揚。笑生滿臉堆春色,邪點雙睛露曉光。心叵測,意難量,一團奸詐少剛方。吮癰舐痔真無恥,好色貪財大不良。
那人與進忠禮畢,坐下,問道:“請教貴處那裏?尊姓大號?”進忠道:“小弟姓魏名進忠,北京人,因來東阿公幹。請問尊兄上姓?”那人道:“小弟姓田名爾耕,本籍山西平涼。因在北京住久,只爲有些薄產在此,特來收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