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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光棍一條還好說,我這拖兒帶女的,沒了飯碗不更慘了!”
“自成也夠倒黴的,娶了親沒多久,就被裁了。”一位年歲大一點的驛卒,爲自成也爲自己長長地嘆了口氣。
“哎,自成呢,怎麼沒見他?”一個愣頭愣腦的小夥子問。
“聽說是縣衙裏來人找他出去了,別是出了什麼事兒嗎?”有人應道。
這時“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一個驛卒兄弟闖進來,臉上跑得全是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不好啦!自成出事啦!被縣上枷起來,正在街上捱打呢!”
屋裏人唿啦啦圍了過來,都焦急地問:“怎麼回事兒?慢慢說。”
那人擦了把汗,急匆匆地說:“咱們趕緊去想想辦法吧!要不然,這麼毒的日頭,不把自成折騰死纔怪呢!咱們邊走邊說吧!”
原來,自成父親借過艾鄉紳的債,爲了抵債,自成在艾鄉紳家幹了好幾年的活,然而,這艾鄉紳心腸陰毒,一直記恨着自成和他作對的事兒。一聽說驛站把自成給裁了,便落井下石到縣衙告了自成一狀,說他賴賬不還。知縣晏子賓受了他的賄,立即把李自成拘了來,先不分青紅皁白地給了一頓鞭子,然後上了重枷。此刻正在縣城大道上示衆呢。
驛卒們趕到那裏時,已經聚了百十來號人在看熱鬧。他們撥開人羣一看,只見李自成滿身傷痕,頭髮散亂,披枷戴鎖地坐在炎炎烈日之中,傷口處的血還在一滴滴往下淌着。他微閉着眼睛,焦渴的嘴脣裂開一道道小口。然而艾鄉紳卻叫幾個家丁在一旁監視着,不許給自成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