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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詫異的目光,宇文忠並不陌生,幾乎每一個與他初次見面的人,都被他這武將的體態驚嚇住,除了曾經的上太夫人。
他附在地上咳了一聲,再次朗聲念道:“蜀地降臣宇文忠,參見皇上。”
墨珏實在沒想到這宇文忠竟是這般模樣,略定了定神,眉眼陰柔,沉聲道:“蜀地降臣?當初墨諄造反,你身爲他身邊第一謀臣,爲他出謀劃策調兵遣將,也算是聲名顯赫。那時你可曾想過,有遭一日會伏在朕的腳下,自稱降臣?”
宇文忠道:“自古成王敗寇,天時地利人和,任意一樣也能成爲勝敗的關鍵,並無一定的定數。”
墨珏又問道:“這麼說,若他贏了,你便尊他爲君,稱他爲皇?”
宇文忠道:“是。”
墨珏眯了眯眼,又問道:“你知道朕爲何放過同他一起起兵的人麼?”
“因爲皇上不敢殺。”宇文忠直起身來,剛毅面龐上一片漠然,“蜀王爺起兵叛亂,皆因當年墨璉王爺赴死一事,隨之起兵的人也大多受過墨璉王爺的恩惠,他們抱着必死決心爲璉王爺討個公道。到最後事情真相大白,他們已無反心,若皇上再殺,便是有一個殷都登聞鼓案。”
案上君王面色登時沉了下來,眸中目光犀利,殺機頓顯。他將五指捏的咔嚓作響,半晌後,方纔一字一頓道:“你繼續說下去。”
宇文忠便又說道:“當年璉王爺爲大釗安穩赴死,皇上心中已有愧疚,登聞院一案,更叫皇上心中難安。何況當時大釗外有蠻國虎視眈眈,內有判賊殘餘等待剿滅,皇上根本沒有心思放在蜀地這些餘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