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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徐容川沉默,徐旦的瞳孔越發幽深,房間裏的溫度也跟着降低,寒意在空氣中蔓延。 被子下,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了徐容川的腳踝。 “你跟虛妄說愛,跟智慧說喜歡,還縱容慾望胡來。那我呢?”他的語氣冰涼,帶着責備,“不是說公平纔是婚姻的保鮮劑嗎?” 徐容川極高的靈感已經嗅到了危險氣息,他打量繁衍的神色,立刻決定改變策略。 他主動靠進徐旦懷裏,眉頭微皺,眼睛被睫毛半遮住,流露出一絲不經意的疲憊,道:“當然,你也一樣。現在是你的值班時間,我會一視同仁。” 說這句話的聲音啞到不成調,被握住的腳踝還在徐旦的人類構造上蹭了蹭。 繁衍呼吸一頓。 他把不安分的腳拉住,眉頭跟着皺起,伸手去摸徐容川的額頭。 還好,沒有發燒。 緊繃的神色輕輕一鬆,房間裏的溫度也跟着回升,他正想再責備幾句,又聽見徐容川火上澆油地問:“不抓緊時間嗎?” 剛鬆開的眉頭立刻擰了起來,繁衍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卻看見他親密地將臉埋在自己鎖骨處,只剩下一個發璇。 這個畫面讓他心中一軟,剛到嘴邊的話也柔和了幾分:“我是繁衍,又不是隻會交配的野獸。” 話裏話外明顯在內涵前兩天的值班者,徐容川聽着翹起嘴角,順着他的話點點頭:“嗯。” 繁衍攬住懷裏人的背。 被哥哥這樣投懷送抱,他決定暫時擱置自己的計劃,很是心軟地低下頭,在徐容川頭頂印了一個吻,小聲問:“再睡一會?” 徐容川:“不生孩子了嗎?24小時應該夠我們生一個孩子吧。” 繁衍眸色微動,他看不到徐容川的神色,無法確認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你想要嗎?”他問。 徐容川道:“當然想要。如果是你生的孩子的話,我想,他一定會很可愛地每天黏着我不放,跟我洗澡,跟我睡覺,跟我上班,一刻也不肯離開我。我也會寸步不離地照顧他,給他做飯,陪他去遊樂園,送他上下學,就像把你養大那樣,手把手將他從一顆蛋養大成人……” 繁衍:“……” 他只覺得頭頂在一點點冒熱氣,光是聽哥哥的描述,已經感到無法呼吸,甚至想馬上把那個還不存在的孩子塞回蛋裏、丟向太空。 不僅僅是他,體內其餘權柄都瘋狂躁動,恨不得爬出來捂住他的嘴,生怕他真的弄出一個蛋來。 “怎麼樣?”徐容川講完了,“一定會很美好。” 繁衍深深吸氣,再呼氣,咬住牙,道:“想都別想,我現在就絕育!” 徐容川遺憾嘆氣:“好吧。” 說完,他在徐旦懷裏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開始睡回籠覺。 繁衍腦袋裏嗡嗡作響,好一會纔回過神,再低頭去看時,哥哥已經靠在他身旁睡着了,呼吸安穩,神色平 和,睡得非常放鬆。 看着看着,徐旦忽然想起一點很久以前的小事。 他剛剛變成人類的時候,第一次上哥哥的牀,那時的哥哥連睡覺都留着神,他剛一靠近便被匕首抵住了脖子。 但是現在…… 徐旦伸手,輕輕地撫過徐容川的臉側。 懷裏人發出一點鼻音,仍然沉睡着,連睫毛都沒有動一下。 徐旦心中湧出了說不上來的幸福情緒,嘴角微微勾起,目光久久注視着那張英俊的睡顏,心裏的醋意和生氣都平息下去,只剩下翻滾的愛意。 …… 等到徐容川再次醒來,繁衍在廚房裏做飯,臥室裏的窗簾嚴嚴實實拉着,空調溫度恰到好處,牀頭甚至還點了香薰。 繁衍徐旦也挺好哄的……他想。 他伸了個懶腰,扶着腰坐起身,發現自己脖子上掛了什麼東西。 一根普通的紅繩,最下面墜着和徐旦瞳孔同樣顏色的漂亮琥珀,裏面封存着一小塊蛋殼碎片。 碎片的形狀與之前化爲了灰燼的那塊一模一樣。 徐容川看了許久,輕輕摩挲光滑的琥珀表面,然後把它藏進衣服裏,讓它貼着自己的皮膚。 繁衍在門口道:“醒了就起來喫飯。” 徐容川應了聲,推門出去,看到桌子上擺了豐盛的四菜一湯。繁衍的做飯水平雖然不如智慧,但也做得有模有樣,味道很家常。 兩人都餓了,邊喫邊聊,將所有飯菜都喫了個乾淨。繁衍看上去已經很平靜,似乎不再糾結如何留住他的心,也不打算來一出父憑子貴,讓徐容川大大鬆氣。 飯後,他放鬆地躺進沙發,在沙發邊上看到了一個大袋子,上面印着樓下便利袋的logo。 嗯?徐旦什麼時候出門去了便利店? 正要打開看袋子裏的東西,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過分溫柔的聲音: “哥哥,早上睡足了嗎?” 徐容川回過頭,對上繁衍那雙看不到底的深邃眼睛。 他的直覺莫名動了一下,警惕地看了他兩秒,點點頭:“睡得還不錯。” “那,肚子也填飽了吧?”徐旦又問。 徐容川:“嗯……怎麼了?” 繁衍走近一些,從後面用力摟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肩頭,深深地聞着哥哥的味道,臉上露出癡迷中帶着瘋狂的神色。 一連聞了好幾下,他迷戀地低聲開口:“碗我洗完了,衣服也晾好了,現在是下午一點整,我的值班時間還剩下十一個小時,哥哥,你說會一視同仁……” 滑膩的觸手已經卷住他的腰,順着衣角如蛇般往上蔓延,最後停留在被智慧咬破皮的小點,酸溜溜地蹭了一下。 徐容川又疼又敏感,立刻倒吸一口氣,手背上全是雞皮疙瘩,下意識伸手想拉開觸手,卻被纏得更緊。 徐旦不再掩飾自己的佔有慾,空住一根觸手來,將徐容川的雙手反綁在身後,接着將他放平在 沙發,迫不及待地將哥哥籠罩其中,含住覬覦已久的柔軟嘴脣。 徐容川大驚:“等等……!”不是已經哄好了嗎,怎麼還來?!
徐旦:“等什麼?等審判來跟我一起?還是要我把大家都叫出來?” 徐容川:“難道你還想生孩子?” 徐旦露出笑容:“不生,但是,身爲繁衍偶爾也會做一些與繁衍無關的事情。哥哥,請放心,我已經做了足夠的準備。” 說着,他打開放在沙發上的便利店袋子。 ……裏面滿滿一袋子的各種套。 徐容川:“……”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某條尾巴已經迫不及待—— …… 23點59分。 這一整天,他們從沙發到客廳地板,從客廳到浴室,再從浴室到主臥,幾乎在每個角落裏都留下了痕跡。 此時,是繁衍值班的最後一分鐘。 他饜足又瘋狂,貼着徐容川的鼻尖,深深打量着他的臉,手指輕撫着他汗涔涔的後頸。 徐容川咬着牙,啞得快說不出話:“是誰標榜自己不是隻會交配的野獸?” 繁衍溫柔親吻他,下半的動作卻截然相反,近乎毫不留情。 “這可能是我最後與你獨處的機會,”他緩緩進,“哥哥,我希望你永遠記得,我是與他們不同的。” 徐容川:“我說過,你們每一個都……” 話音還沒落地,一分鐘已經結束,繁衍閉上眼睛,最後一個權柄早就迫不及待,接管這具身體,重新睜開眼。 “……會一視同仁。”徐容川說完未盡之語。 徐旦又變得不太一樣了,琥珀色瞳孔中有數字和字母一閃而過,俊美臉龐帶上了一點無機質的冰涼感。 最後的權柄,審判。 審判值班的第一件事,便是緩緩移動視線,試圖搞清楚當前的狀況。 ——哥哥的雙手被領帶捆綁在頭頂,全身只穿了一件襯衣,修長的雙腿上纏繞着觸手,汗水緩緩滴落,落在他的鎖骨處。而他們正不分彼此、親密擁抱…… 黑白分明的眼睛裏燒着火。 上一次見到哥哥這個神色,還是在心知鎮。 審判喉結滾動,深深吸氣,很快得出幾個計算結果: 繁衍故意爲他設下陷阱的可能性:999。 哥哥會將怒火轉移到他頭上的可能性:90。 自己會抵不住誘惑踩入陷阱的可能性:100。 計算剛一結束,他無法忍耐地攬住身前人的腰肢,一邊接管之前的動作,一邊露出冷靜的微笑,開始裝傻:“哥哥,你好。” “我是新來的審判,我什麼都不懂。” “請問是這樣動嗎?” 徐容川:“……” 他還沒有開口回答,審判已經與他徹底融合,爲過分潮溼的三明治注滿了醬汁。 徐容川:“ …………” 無機質感的徐旦臉上染了緋紅,他貪婪地望着哥哥的臉,將這一幕做成數據,永久保存在只有自己知道的二維世界裏。 ……真好啊,哪怕明知是繁衍設下的陷阱。 雙眸沉醉地半眯起來,刀叉遲遲不願挪開,仍然停留在三明治內部。 徐容川:“三。” 徐旦猛地驚醒,立刻挪開刀叉,撤走觸手。 “二。” 他通過微表情計算出哥哥的意圖,連忙解開領帶。 “一。” 對了,還有…… ——晚了一步,雙手解開的瞬間,徐容川揪住了他的小尾巴。 審判頓時一動也不敢動,被憤怒的哥哥拿捏着三寸,嚥了下唾沫,開始思路清晰地爲自己辯解: “哥哥,繁衍那個傢伙小氣又記仇,他選擇換班的時間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是想讓我替他承受怒火。” “哥哥這麼聰明,一定能夠明察。” “要不,我再將繁衍叫出來?” 徐容川的手微微用力,徐旦的臉也跟着青了一分。他的視線小心地往下挪,看到哥哥泛白的指節,某個不妙的結果概率飆升。 不過沒關係,區區一條尾巴。 他又道:“哥哥不喜歡的話,捏碎就好了,我可以重新建模。” “你喜歡彎的還是直的?長的還是短的?嗯,支持異形,溫度也可以定製。” 徐容川被氣笑了,他的嗓子啞得無法說話,沉默地拎起那條領帶,把徐旦的兩隻手都綁在了牀頭。 審判張張嘴,還想再說什麼,被徐容川捏住了嘴脣,強行閉嘴。 接着,他重新揪住尾巴。 這回的手勁輕了很多,顯然不準備真的捏碎,而是以刁鑽的力度開始移動。徐旦額頭立刻開始冒汗,死死盯着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另一個可能性湧上心頭。 哥哥不會是要…… 他抖了一下,神色間帶上恐懼,恐懼裏還夾雜着一點點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