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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if線] 一、 徐容川推開門,包廂裏面早已經是羣魔亂舞、煙霧縈繞,桌上擺着四打喝光的啤酒瓶,醉漢們正在搶話筒,對着ktv大屏幕鬼哭狼嚎。 他皺起眉,目光掃過混亂的房間門,精準鎖定了角落裏跟人說悄悄話的徐望海。 那小子自從上大學之後,遲到的叛逆期好像來了,天天喊着要推翻他的獨裁統治,要獨立,要自由,今天居然十點多了還沒回家,在這種地方鬼混。 一看到他,徐容川火氣蹭蹭往頭頂冒,踢開面前的空酒瓶,抬腳就往那頭走。 有人發現了他,大喊:“川哥來了!” 這句川哥的效果立竿見影,整個ktv爲之一靜,一屋子人迅速收斂,規規矩矩喊起了學長好,然後齊刷刷看向徐望海。 徐望海對上大哥冒火的眼睛,縮了縮脖子。 徐容川擺擺手,衝滿屋大一學弟道:“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說着,他走到徐望海身前,拎住他衣領子,毫不客氣地把他單手拎了起來。 徐望海臉迅速漲紅,小聲道:“給我留點面子!” 徐容川鬆了手,冷冷看着他:“那我給你留三秒。” 徐望海瞪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低頭開始飛快收拾自己的東西。 徐容川一邊倒數三二一,一邊抽空朝旁邊看去,想看看剛纔和徐望海嘀嘀咕咕的人是誰。兩人湊那麼近,該不會是在談戀愛吧? 他轉過頭,對上了一雙漂亮的淡琥珀色眼睛。 不知是不是燈光的原因,這雙眼睛清澈得一眼就能看到底,比最不諳世事的小朋友眼睛還要乾淨。 徐容川微愣。 ……居然是個男生。 但作爲男生來說,他長得未免過分漂亮了一些,皮膚白皙沒有瑕疵,五官精緻得像廣告畫報,美到甚至可以讓人短暫忽略他的性別。 過分衝擊的美貌讓徐容川的心跳漏了半拍。 而後者也正直勾勾地盯着他,連眼睛都不眨,甚至稱得上失禮。徐容川很快冷靜下來,皺皺眉,收回目光,拎過徐望海的包準備離開。 沒走兩步,一道緊張的聲音在後面叫住他: “你好。我們、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明明周圍都是噪音,這句話莫名聽起來極爲清晰。徐容川回頭,男生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起來,目光幾乎是黏在他身上。 徐容川再次打量他,從他眼神裏看到了一絲冒犯的慾望。 嘿。 膽子真大。 他勾起嘴角,笑了一聲,漫不經心地評價:“搭訕技術真爛。” 男生的耳朵肉眼可見地紅了,他喉結滾動,張嘴還想說什麼。但徐容川已經轉過身,拽着徐望海,大步從ktv包廂裏離開。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那道目光仍然捨不得挪走。良久,男生拉住身邊人的衣袖,急切地 問:“剛纔那個人是誰?” 身邊人道:“徐容川你不認識嗎?大四的學生會會長,屆草??『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辯論隊裏的傳奇人物,四年無敵手,還是滿績學神,聽說已經拿了1律所的offer。徐旦,我跟你說……” 同學滿臉崇拜,滔滔不絕地講徐容川的光榮事蹟,徐旦聽着聽着開始走神,心跳如雷,滿腦子都是剛纔那個人漫不經心的英俊笑容。 原來,他叫徐容川。 二、 徐望海跟他哥發了一路脾氣。 孩子長大了,又是剛上大學,正是最要面子的時候,回家後又是摔門又是絕食,指責徐容川控制慾太強,不尊重他的獨立人格,說得抑揚頓挫,情深並茂,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他哥。 徐容川覺得他說得對,反思了五秒鐘,然後掏出今天份的藥:“喫了。” 徐望海一拳打進棉花裏,氣得差點當場犯病:“……不喫!” “快點,”徐容川嘖了一聲,“我實習到八點,回到家飯都沒空喫就出來找你,正一肚子火呢,少給我廢話!” 徐望海一愣。 哥倆對視,下一秒,他的聲音軟了:“……你沒喫飯啊?” 徐容川:“嗯,胃痛。” 徐望海癟起嘴,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幾句,身體倒是很誠實,接過藥老老實實喫了,一邊繼續吐槽徐容川,一邊走進廚房,開火做飯。 半小時後,他們一人喫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麪,徐容川去洗碗,徐望海洗澡準備睡覺,今天的架就算是吵完了。 間門接性叛逆,持續性服從。徐容川對弟弟的青春期整體很滿意。 睡覺前,他經過弟弟房間門門口,看到徐望海窩在被子裏偷偷玩手機。 他忽然想起什麼,敲敲門,問:“對了,你不會是跟那誰在談戀愛吧?” 徐望海唰地從被子裏坐起來,見鬼般看着他哥:“誰?!” “就ktv裏坐你旁邊的那個,”徐容川道,“長得很漂亮的男的。”
徐望海想了想,然後倒抽一口冷氣,炸毛了:“你不要亂說,那是我室友!還有,他長得再漂亮也是帶把的啊,哥,你不要太離譜!” 徐容川鬆了口氣,點點頭:“那行,睡吧。” 說完,他轉身往自己臥室走,走了幾步又總覺得心裏有什麼在撓,沒忍住退了回來,問:“他叫什麼?” 徐望海:“你居然不知道?他進學校第一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就因爲長的太好看。而且據說他奪走了你校草的位置,投票的人羣裏大半都是男生,我和他做室友才兩週,已經收了五十多封情書……” 徐容川這段時間門又是畢業論文又是實習,過得比狗還忙,哪有時間門關注這些。他打斷徐望海:“所以是叫什麼?” “叫徐旦。” 徐旦…… 誰會起名叫做“蛋”?怪怪的,不怎麼好聽。 不過真巧啊,也姓徐。 他想起 那個男生直勾勾的眼神,在心裏將這個名字唸了幾遍,忽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三、 這段時間門徐容川總覺得有人在跟蹤他。 比如,在食堂裏喫飯的時候,會感到有人在人羣裏偷偷看他;在圖書館肝論文的時候,老是有股若有若無的香味縈繞身邊;晚上獨自回宿舍時,經過幽靜小路,可以聽到極輕的第二道腳步聲。 他的直覺向來很準,但跟蹤的人極爲小心隱蔽,竟一直沒被他抓到把柄。 徐容川很不爽。 正巧,老杜拿到了心儀的offer,約他出去喝酒慶祝。 徐容川一口答應,特地沒有開車,下晚課後一路步行,走到大學城背後的酒吧街。 到酒吧時正是最瘋狂的時間門段,鼓點震天響,一羣年輕男男女女在舞池瘋狂扭動,杜若和幾個認識的朋友坐在吧檯,在高聲談論自己的法律理想,看樣子已經喝高了。 徐容川一來就被狂灌三杯,他特地挑了正對着門口的位置,左邊是話癆的杜若,右邊是大三的學弟文術。 文術還帶了一個男生來,兩人窩在沙發的角落裏,從徐容川落座起就吻得難捨難分,到現在他也沒能看清男生的臉。 杜若神神祕祕,湊到他耳邊:“聽說是物理系的超級大學霸,在國際上拿獎的那種。” 徐容川:“嚯,這種人纔不專心搞學術,居然能被文術騙到手?” 杜若:“怎麼不能?我們文公子長得又漂亮,嘴又甜,會的花樣又多……” 話還沒說完,徐容川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酒吧門口。 他看到帶鴨舌帽的身影低調進了酒吧,坐在與他兩桌相隔的地方,獨自一個人。 直覺被觸動,徐容川勾起嘴角。 杜若還在叨叨絮絮講着八卦和理想,徐容川叫來服務員,道:“請那邊的男生喝一杯威士忌。” 杜若瞪大眼,震驚地看着他,要不是被酒精麻痹了大腦,恐怕現在就衝那桌看看是哪方神聖,居然讓萬年寡王徐會長動了心。 酒很快送了過去,服務員低聲說了句什麼,鴨舌帽男生驚訝地抬起頭,正對上徐容川的眼睛。 ……淡琥珀色。 徐容川愣住。 居然是他? 在徐容川的注視下,他的臉慢慢紅了,接過威士忌一口氣喝光,很高興地給了服務員不菲的小費。 沒幾分鐘,服務員又來了,這回是給徐容川送酒,一杯顏色漂亮的雞尾酒。 服務員道:“先生,這是剛纔的那位先生請你的。這個酒叫做‘鍾情’。” 徐容川覺得好笑,真土啊。 他接過酒喝了,兩人就這麼隔着幾張桌子,一來一往,互相送酒,洋的啤的混的一通喝,像是要跟對方較勁拼酒量,誰也不肯服輸。 喝了四十多分鐘,徐容川不想再繼續無聊的幼稚行爲,起身去洗手間門。 起身之前,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徐旦一眼。 凌晨的酒吧衛生間門又髒又亂,在裏面做什麼的都有,徐容川進了隔間門,果然聽到那道熟悉的腳步聲也跟來了,急切又匆忙,似乎生怕跟丟了。 腳步聲經過隔間門外時,他打開門,一把拽住那人纖細的手腕,將他扯到隔間門裏。 門鎖落下。 狹小的空間門裏,兩人的氣息迅速交融到一起,他們隔壁那間門正在酣戰,曖昧的聲響把隔板頂得搖搖欲墜,清晰得彷彿現場直播。 而徐旦被徐容川抵在門上,冰涼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徐容川跟他差不多高,卻帶着強大的壓迫感,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刀子般鋒利,讓人一下就能聯想到他在辯論場上是怎樣大殺四方。 徐旦在這樣的目光裏顫抖。 ……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興奮,興奮到頭皮都在發麻。 兩人都喝了不少酒,徐容川湊近一些,滾燙的呼吸噴在他臉側,聲音散漫又危險。 說話時,他抬起了膝蓋,頂着徐旦。 “跟蹤我一禮拜,就是爲了這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