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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沒有了酒精的掩飾,每一個細節都變得無比真切。徐容川清晰聞到身邊人散發出來的奇異微香,不屬於任何人類已知的香味,聞起來像某種引誘人墮落的惡魔。 脣齒交纏之間,這樣的香味越發清晰。他恍惚了幾秒,下意識伸手去摸,想確認忽然出現在他牀上的生物是否是人類,手心摸到了百分百屬於人類的、如綢緞般柔軟細膩的溫熱皮膚。身邊人發出了輕輕的鼻音,將這個動作理解成了許可,開始不遺餘力攻城掠地。 腰帶被扯走的時候,徐容川猛地回過神,一把將徐旦推開。 這一推用上了全力,可身邊看上去文弱的男人紋絲不動,反而伸手將他摟得更緊。 兩人一時僵持,房間裏沒有開燈,只有洗手間的小夜燈折射出微弱的光芒,夜色爲徐旦的臉蒙上了神祕黑紗,從徐容川的角度一眼望去,就像未知的美麗怪物。 徐容川心頭狂跳,視線被引誘,順着那張臉一路往下,劃過不着寸縷的鎖骨、胸膛,以及隱藏在黑暗更深處的美妙曲線。 熱意直衝頭頂,他強迫自己轉過頭,咬牙低聲道:“你幹什麼……?!” 徐旦爬得更近一些,將徐容川整個人圈在懷裏。 接着,他露出一個稱得上甜美、但足以讓他背脊發寒的笑容,湊到徐容川耳邊,小聲問: “學長剛纔在看我呢,你覺得我和她誰更好看?” 徐容川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只聽到鼓膜在咚咚直跳。他又推了徐旦一把,道:“什麼和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徐旦依然紋絲不動,但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 “不要這樣……”他貼上他的側臉,小動物般用臉頰緩慢地蹭徐容川的臉,“不要拒絕我。” “你想要什麼樣的戀人?或者什麼樣的牀伴?我可以做得比他們更好,”他一路從臉頰蹭到嘴角,“學長,你找不到比我更愛你的人,你不能拒絕我。” 徐容川百思不得其解:“我們不過是在ktv見了一面。” 徐旦臉上重新掛上甜甜的微笑。 “沒錯,我們不過是在ktv見了一面,但那已經足夠了。” 隔壁還睡着徐望海,他把每個字都壓得很低,挨着徐容川的耳朵,聽起來像偷情時說的密語。 “因爲我們註定要相愛。”徐旦說,“你明明也有同樣的感覺,不是嗎?” 他把手貼上徐容川的左胸,感受胸膛內部激烈的跳動,幸福地微微眯起眼睛。徐容川莫名有種被戳破僞裝的惱怒,想要反駁,剛張口便被徐旦堵上了嘴。 所有辯論都嚥進了肚子裏,只剩下最真切的繾綣糾纏。當身體食髓知味地產生回應時,徐容川絕望發現,他如同一隻掉入了蜘蛛網裏的獵物,正在一點點被蛛絲纏繞吞噬、無法動彈,而蛛網的主人已經做好準備,要將他從心臟開始拆喫入腹。 最後的理智吊着意識,他趁接吻的間隙不怎麼堅定地開口:“ 你現在做的是非法……” 話音還未落地,回答他的是緩慢闖進來的一截尾巴。 …… 房間門一晚沒關。 等他們意識都這一點時,天已經矇矇亮了,徐容川於昏昏欲睡中瞥到門縫,立刻在徐旦腰間留下深深血痕。 徐旦輕哼一聲,在疼痛的刺激下又有了反應,試圖尋找已經足夠熟悉的位置,卻被學長直接踹下牀。 徐容川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來兩個字:“關門!” 徐旦懵了兩秒,甩動着尾巴,乖巧又心滿意足地走過去關門。合上房門前,他朝徐望海的房間看了一眼,那頭靜悄悄的,但門的縫隙間透出了一點微弱光芒,不知是睡前忘了關還是一夜沒有睡。 他沒有把這個細節告訴學長,大步回到牀上,鑽進被子裏,八爪魚一樣將人纏住。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徐容川已經快睡着了。 相貼的地方全是汗,徐旦仍然緊緊抱着不肯鬆手。他久久注視着徐容川的臉,滿腦子都是黑暗中拽着他髮尾的指節、微微顫抖的小臂、被汗水刷得如同蜂蜜般美味的背部,還有暗啞的罵聲和粗重的呼吸。 他深深吸氣,沉醉而緩慢地用尾巴蹭着汗涔涔的皮膚,從徐容川的鎖骨吻到肩頭,再伸出舌頭仔細品嚐。 徐容川困頓地半睜開眼,察覺到貼着的滾燙玩意兒,忍不住怒上心頭,啞聲罵道:“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對不起,”徐旦立刻道歉,身體卻並不像表現出來那麼聽話,依然不知悔改地蹭着,“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低頭親吻徐容川的蝴蝶骨,目光灼灼,打量着被汗水蒙上了光澤的曲線,心頭像燒着火。 在身邊人再次生氣之前,他收回尾巴,把下巴擱在學長肩頭,開始一遍又一遍地低聲重複:“因爲我們註定要相愛,這一點早已由命運寫進宇宙的規則裏,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能確信……” 這些話顛三倒四,不停重複,甚至有點神叨叨的味道。徐容川實在太累了,低聲反駁了一句什麼,很快陷入昏睡之中。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產生的最後念頭是: 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八、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家裏空無一人。 徐容川坐在單人牀上,看着空蕩蕩的臥室發了好一會呆。如果不是腰腹以下還殘留着近乎慘烈的痠痛,他甚至懷疑昨晚是不是做了一場春夢。 他小心地站起身,目光掃過垃圾桶裏數量衆多的橡膠製品,滾燙的記憶一點點復甦。 他感到無比後悔。 爲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徐旦?那傢伙分明就是披着美麗人皮的怪物,昨晚明明應該…… 他踢了一腳垃圾桶,心煩意亂,光腳走進浴室洗澡。 水順着頭頂流下,淌過滿身痕跡。徐容川只要一閉上眼睛,許多限制級的畫面便會不受控制的往上湧,溫熱的水也跟着開始變得燙人。他乾脆將花灑撥至 冷水,草草衝完,裹得嚴嚴實實去客廳。 已經快中午,徐望海不在,罪魁禍首也不見蹤影,廚房裏溫着八寶粥和家常小菜,一看就不是徐望海的廚藝風格。 ……看上去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少爺還會做飯? 徐容川猶豫幾秒,秉着不能浪費糧食的原則還是喫了,味道意外地相當不錯。 喫完這頓飯,徐容川把碗筷收進廚房,將折騰得亂七八糟的牀單被罩全部塞進洗衣機,在繁瑣的家務裏一點點冷靜下來。 他最終下定了決心: 昨晚只是一場意外。 從今天開始,不能再和徐旦有任何糾葛。 九、 但是,身體留下的印記總是很深刻。 天氣早已轉熱,徐容川硬撐着穿了一禮拜高領毛衣,脖子上的吻痕才終於消下去。 物理痕跡消退,精神痕跡卻烙鐵般烙在他的腦子裏,陰魂不散,而且總是會在一些毫不相關的場合突然冒出來。 比如,在圖書館裏準備論文的時候。 比如,和同學聚餐,聽朋友提到“校草”的時候。 甚至比如跳入游泳池、被水包圍的時候。 更不用說夜深人靜時,某些畫面會高清電影般一幕一幕在他眼前展開,提醒他曾經做過的出格之事。 記憶並沒有隨着時間推移而稀釋,反而越發清晰生動,哪怕他裝得再怎麼若無其事,在看不見的地方,有什麼已經徹底變了。 最明顯的一點是,他會無意識追逐徐旦相關的信息。 一年級辯論隊開始打比賽,每次公衆號推送戰報他都會點進去看,然後一次次在最佳辯手裏看到徐旦的名字。 全校期中考,徐望海老早就跟他誇下海口,說要考到年級前五。成績發放的當天,徐容川從弟弟手裏接過成績單,第一反應是去看徐旦的名字。在第一。 大四沒有體育課,但他保持着定期運動的習慣。偶爾去體育館會撞到一年生上課,隔着大幾百米他都能一眼看到徐旦的影子。 而徐旦,也必定會在同一時間回過頭,心有靈犀地與他對視。 這些小細節匯聚到一起,讓徐容川感覺越來越不妙,甚至覺得有點邪門。 他承認徐旦長得很漂亮,超乎正常的漂亮,但徐旦並非他喜歡的類型。他是雙性戀,無論男女,他都喜歡溫和內斂、聰明體貼的類型,就像文術給他介紹的女生一樣。 他也更習慣一點一滴地發展戀愛關係,雙方互相扶持、互相成長,最後水到渠成,成爲彼此的另一半。 而他和徐旦真正相處纔不到三次,一次打了個照面,一次喝醉酒在廁所裏互幫互助,還有一次……不用說,都是些難以啓齒的事兒。 可就偏偏忘不掉。 他甚至開始懷疑起徐旦的說法——難道,人真的會愛上命中註定的人嗎? 他和徐旦真的是第一次相遇嗎?會不會在另一個平行世界有刻骨銘心的過往? 一想到這些事情,徐容川就會感到頭昏腦脹,無數次試圖解析自我都以失敗告終。 徐旦似乎也知道他最近很煩,把欲擒故縱演得淋漓盡致,每隔幾天遠遠地在徐容川視野裏出現一次,除此之外什麼也沒做,就這樣和他不上不下地僵持着。 於是,徐容川更煩了。 這傢伙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十、 文術又約他喝酒。 這次不是在酒吧,而是在某個頗爲高檔的西餐廳裏。徐容川正煩着,巴不得有轉移注意力的機會,一口應承下來,特地穿了白襯衣和西裝赴約。 文術依然帶着沈山蒼,胸口的領子開得比上次還大,正靠在露天的餐吧裏眯着眼睛抽菸,遠遠地朝徐容川招手。 他兩的對面,居然還坐着一個女生。 上次相親的那個。 徐容川腳步一頓,輕輕嘖了一聲,朝文術投去不爽的視線。文術鎮定自若,笑道:“哎喲,我們的大帥哥來了。” 徐容川只好在女生邊上坐下,文術把菸頭摁滅,道:“上次幫你約美女,這次幫美女約你,一人一次,公平公正,之後怎樣我可就不管了啊。” 女生甜甜地說謝謝文學長,然後把椅子挪過來一些,幾乎貼着徐容川,開始和他聊天。
聊着聊着,文術和沈山蒼還走了,兩人跑到長滿爬山虎的角落裏悄悄說情話,剩下徐容川和女生被迫二人世界,把上次的流程再進行一次。 一頓飯喫了比沒喫還煩,徐容川臉都笑僵了,把女生送走之後又回到二樓,被文術勾出了煙癮,站在角落裏點了一根菸。 尼古丁湧進鼻腔,他長長吐氣,看向對面的商城。 ——正對上一雙冰冷深沉的淡琥珀色眼睛。 他一愣,菸灰掉落在手背,把皮膚燙紅了一小塊。 對面商城二樓,同樣的露天餐廳,徐旦正獨自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裏,頭戴鴨舌帽,直勾勾地盯着徐容川的方向。 那雙眼睛沒有做任何僞裝,裏面過分濃郁的感情將徐容川狠狠震住,背後刷得起了冷汗。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半秒。 徐旦很快回過神,瞳孔重新變得清澈純真,一如平日裏那樣,朝徐容川露出乖巧又美麗的笑容,嘴脣輕張,無聲地說了一句什麼。 徐容川認出來,他說的是:“這麼巧啊。” 徐容川:“……” 徐旦還在跟蹤他! 這個時候他應該大發雷霆,衝過去與徐旦對峙,問他到底想怎麼樣。但也許是剛纔的對視太過震撼,他心中被更復雜、更難分辨的情緒塞滿,好一會都無法動彈。 最後,他三兩口抽完煙,轉身就走,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十一、 被徐旦撞破和女生相親後,僵局打破了。 徐容川忽然覺得,他們兩就好像在走鋼絲,誰沉不住氣、誰步伐不夠穩,就會先出現破綻,掉進未知的萬丈深淵。 這回,沉不住氣的還是徐旦。 他開始以常規的手段對徐容川發起攻勢。 而且都是些土到讓人發笑的手段,徐容川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某些戀愛app上現學現賣,不然不可能土成這樣。 先是連續一禮拜給他送花,花是匿名的,每一束裏面都有手寫的情詩。 情詩並非摘抄,而是自創,字體雋秀,內容卻用力過猛。作者堆砌了大量的誇張形容詞,用來描繪自己的愛戀之情,用力過猛到看上去讓人毛骨悚然。 接着,他開始給徐容川送喫的。 喫的東西一批一批往徐容川家裏寄,用真空包裝小心封存起來,味道還不錯,卻偏偏都做成了各式各樣的心臟形狀,如果不是徐容川心理素質強大,恐怕要打110報警。 再然後,徐旦開始接近徐容川身邊所有的朋友。 他越來越多地聽到“徐旦”兩個字,徐望海不必說,連杜若都聊起了≈ap;ldo;一年級那個又好看又優秀的學弟?[]?『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文術也說“我們學校來了一個特別可愛的小男生”,甚至已經畢業的林半夏都給他打電話“收到你們院一份大一新生的實習簡歷,你覺得怎麼樣?” 徐容川終於受不了了。 他把花和食物統統打包,給徐旦寄了回去。 郵寄用的紙箱內部用極粗的馬克筆寫着: “我拒絕。” 那邊簽收之後,不知徐旦有沒有從潦草裏字跡裏體會到他的憤怒,總之,這場啼笑皆非的追求消停了。 同月,徐容川的答辯通過,就業三方也簽署完畢,進入了大學生涯中最清閒的一段時間。 他終於可以冷靜下來,花大把時間,去好好梳理一下他和徐旦之間的關係。 十二、 思考問題的時候,他喜歡游泳。 水從四面八方將他徹底包裹,世界變得很安靜,對自我的審視也會變得清澈明瞭。 徐容川一直沉到池子底部,透過深色泳鏡,看着自己的影子投在池底,腦子裏想的只有一件問題: 拋開所有因素不談,他有沒有對徐旦動心? 這個問題出乎意料地難,連續遊了幾天也沒能得出答案。他與徐旦之間發展得太過迅猛,就好像有人在大堆乾柴裏投入了一小點火花,火勢太過洶洶,讓他不再記得最初的火花因何而起。 天氣還沒有徹底暖和,游泳的人寥寥無幾。徐容川節+完整章節』,地板很滑,空氣裏水霧瀰漫。徐旦差點栽進徐容川懷裏,又被他抓着肩膀轉身,抵在了冰涼的瓷磚上。 水從他頭頂嘩啦啦地往下流,身前人的臉有點模糊。 但是出乎意料的,徐容川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 他說:“徐旦,你到底想要什麼?” 經過這段時間的冷靜思考後,如果徐旦這個時候與他開誠佈公,認認真真地表一次白,也許,也許他會真的心動,嘗試開始一段非常規的感情。 然而。 徐旦伸手摟住他的腰,把頭靠到夜思夢想的人肩頭,聞着他身上消毒水的氣味,開口道: “我想和你上牀。” 徐容川:“……” 苦遊五天冷靜下來的情緒化爲泡影。 徐容川捏住他的下巴,冷冷一笑,怒火開始積攢:“你當我是牛郎麼?” 徐旦見學長笑了,也跟着笑了,絲毫沒察覺到哪裏不對。他又湊過來一些,用泳褲裏面的東西輕輕蹭着,道:“沒有,我只想跟學長上牀,別人都不行。” “當然,我更想和你……但你好像不願意。” “不過這個沒關係,”他嘟囔了一句,“我們可以只上牀不談戀愛,這樣你可以放下精神負擔。” 徐容川氣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徐旦看着他,又道:“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徐旦眼睛裏有深邃的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你不能再找別人。”他說,“男的女的都不行,否則……” “否則?” 兩人對視,徐旦又開始僞裝自己,開始甜甜地微笑。但徐容川可以清楚地看出來,他的嘴脣在笑,眼睛卻沒有。 就像……剛剛出生的怪物努力學習人類表情那樣,彆扭,變態,甚至有點詭異。 他用輕快的語氣道: “否則我會把學長喫掉,再把自己也喫掉,這樣我們的血肉就會融合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離。” 淋浴間裏陷入沉默。 大約是徐容川臉上的表情過於嚴肅,徐旦又把笑容擴大一些,略帶誇張地說:“我開玩笑的!我只是想跟學長上牀。” “別的什麼也不想,不想談戀愛,不想喫掉你,也不會喫掉自己,我們只做快樂的事情,可以嗎?” 說着,他勾住徐容川的泳褲邊緣,朝裏面看了一眼,然後很開心地親吻他的嘴角: “你看,它說可以。” 徐旦單膝跪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水聲嘩嘩,整個淋浴室只有他們兩個人,徐容川開始漫長的耳鳴,他在水簾中看着徐旦頭頂的發璇、還有被打溼的長長睫毛,以及用力緊繃的臉頰…… 我在做什麼啊。他想。 徐旦的喉嚨收縮,認真得好像在用自己的喉嚨做倒模,要把食道變成和徐容川一模一樣的形狀。徐容川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此刻徹底坍塌,所有的決心、迷茫、牴觸甚至恐懼都和花灑裏的水一起,流進下水道里。 他無法拒絕。或者說,任何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的快樂。 他甚至感到腿軟,因爲過多的刺激而想後退,而眼前的奇怪學弟步步緊逼,好像要兌現自己的諾言,從最具象徵性的地方開始把他喫掉,再把自己也喫掉。 血肉相融…… 永不分離…… 徐容川混亂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看到徐旦緩慢後撤,喉結滾動,吞嚥,嘴脣被水蒸氣蒸得通紅一片,裏面露出一點潔白的牙齒,如同剛剛飽餐一頓的野獸。 那張絕美的臉龐上,流露出慵懶的饜足。 他抬起眼,用琥珀色眼睛從下往上看向徐容川,綻開笑容。 嘴角邊還沾着一點浪費的食物,在水流沖走前被舌尖舔進嘴裏。 徐旦道: “看來學長沒有再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