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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毓腦子一懵,緊接着一個踉蹌,幾乎站不住了,他扶住桌子,穩了穩,心中反反覆覆便只剩下一句話,分行風控部還能有哪個薇姐?
當初,程毓調升仁安支行風控部副主任是鄭薇一手推薦的,他倆打得盤算不外乎過個三年,等程毓經驗豐富了,再調回分行做副主任,可如今鄭薇自己調去了北京,把手伸回J城,又哪裏合適?這樣一來,程毓在分行再沒了能走動的人,若想調回分行,就是難上加難了。程毓飛快地盤算着,如今鮑冬瓜不過四十幾歲,離退休還有些時日,這就意味着,自己有極大的可能要在鮑冬瓜手裏熬上個十年。程毓絕望不已,且不說他在仁安支行人生地不熟、鮑冬瓜工作不負責、做人小心眼,就說每天浪費在路上的通勤時間,就讓程毓喫不消。
回到看臺,周邊的人都喜氣洋洋地衝他道喜,程毓也只是敷衍地應着,同事們只當他是跑得累了,並未放在心上。唯有程毓自己知道,如今的自己,哪還有什麼喜可以道?
一回到家,程毓連臉都不及洗,就倒在牀上睡了。累了一整天,又思慮過重,再無半分精力。周宏遠躡手躡腳的進來,瞧程毓衣服也沒脫,本想替他脫了,卻摸到一手的汗,不知怎的,周宏遠心中生出一陣子煩躁來,他推了程毓兩下,說,“叔叔,洗洗澡再睡吧。”
程毓聽着周宏遠的聲音了,卻沒力氣搭腔,周宏遠不依不饒,“叔叔,你好歹把衣服脫了。”
程毓趴在牀上,把聲音悶在了被子裏,“累。”
周宏遠皺着眉頭看了他一陣子,默不作聲地出去了,再回來時,手中拿了塊兒溼毛巾,剛一搭在程毓臉上,程毓卻條件反射似的彈了起來,他一下子清醒了,扯過臉上的毛巾,說,“我自己去洗。”
周宏遠低下了頭,他當然知道程毓在介懷什麼,也只得由他去了。
鄭薇要離開分行的消息甚囂塵上,沒多久就傳到了仁安支行。鮑冬瓜顯然對這個訊息很是得意。這些日子,他使喚程毓使喚地雖極其順手,可程毓卻不是個容易把控的人,他年紀輕、能力強,不知什麼時候,就會順着鄭薇的梯子爬到自己上面去,這讓鮑冬瓜怎能不擔心。可如今鄭薇自己都要滾蛋了,程毓在分行再沒了靠山,以後也只得在自己手下老老實實待著,任由自己拿捏了。想到這裏,鮑冬瓜樂得合不攏嘴,還特地跑到程毓身邊轉悠,“小程啊,做人得踏實,工作也是一樣。”
程毓自然知道鮑冬瓜心裏這點兒小九九,不動聲色地說,“是啊,我來銀行上班兒,圖得就是個踏實。”鮑冬瓜一拳打上了棉花,有力發揮不出,氣哼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