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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周後,鄭薇調去北京的文件就下來了,又過了兩個周,人已經從分行的崗位上撤下來,只等着去北京了。程毓調回分行的美夢算是告吹了。他不在乎升不升官,更不在意錢多錢少,他只是想回分行。
鄭薇走後,鮑冬瓜對程毓愈發吹毛求疵起來,上面兒的這樣對他,下面便見風使舵,知他不得鮑冬瓜喜,愈發沒了怕覺。整個部門大半的工作量都壓在了程毓身上,他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更何況,不是做好工作就算完的,喝酒喫飯是仁安分行最大的傳統,有用的、沒用的應酬一個接着一個,總之,都是要去。
程毓酒量不好,喝兩杯就上頭,雖不至於說胡話、發酒瘋,卻臉紅頭疼,出了飯店風一吹,回去便要感冒。如此幾次,往復循環,身體狀況每況愈下,終於發起了高燒,徹底倒下了。
成年男人體溫本就低,發起燒來不比小孩兒,體溫雖還沒到三十九度,人卻已經燒得迷迷糊糊了。他躺在牀上,頭上搭着周宏遠送來的毛巾,而周宏遠本人就坐在地上看着他。
周宏遠沒上牀,程毓勸他回屋休息,他卻不肯,程毓又叫他上牀,他更是不肯。程毓瞧他這副扭捏的大姑娘模樣,笑了兩聲,說,“又不是沒睡過,你怕什麼?”
程毓發着燒,嗓音喑啞,話中雖不帶什麼意味,落在周宏遠耳朵裏,卻是曖昧異常,他猛地睜開眼睛,心臟“怦怦”地跳着。周宏遠心底幾番變化,終是經不住誘惑,鑽進了程毓的被子裏。
程毓發着燒,周宏遠不敢碰他,唯恐擾了叔叔休息,便只是盯着他的後腦勺看,看他一呼一吸間,身體起起伏伏。
雖病着,班卻還是得上,成年人哪有容易,一個不留神,就要被鮑冬瓜在例會上一通猛批,程毓受不了這個,拖着病體,一大清早起牀,擠了一個班小時的公交,而後穩穩地坐在了辦公室裏。
日復一日,週而復始,窗外的葉子轉眼變了黃色,一片片飛旋而下,最後只留下光禿禿的枝丫,在凜冽而肅殺的風中亂顫。
程毓在辦公室裏愈發的沉默起來,他與這些人本就沒什麼可說的,如今又處於不尷不尬的位置,更是備受冷落。他嘴上告訴自己不在乎,可心裏卻仍是無法控制的難受着。這樣的日子,卻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