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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前臺這話,兩個人下意識地瞅對方,只是瞬間,又紛紛移開目光,誰都沒說拒絕的話,各懷鬼胎的叔侄倆,一路沉默着來到房間。
房間不算大,卻乾淨整潔,程毓覺得胸悶,“唰”一下撤開厚重的窗簾,刺目的陽光穿過落地玻璃,灑進晦暗的房間,也灑在程毓的臉頰。
他倆在牀上躺了會兒,一人靠在一邊兒,彷彿隔着楚河漢界,沒有絲毫的混合地帶。兩個人昨夜幾乎一整晚沒睡,又加之忙乎了一整個上午,此時都精疲力盡,睏倦不已,可誰都沒心思睡覺,壓抑、掙扎,還有那瞭然於心卻不能說出口的彆扭與尷尬。
晚上,他們一起在學校附近尋了家餐館,程毓甚至還買了幾瓶啤酒,兩個人皆有一肚子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周宏遠幾次見程毓欲言又止,卻偏偏話到嘴頭,又變作一聲輕嘆,興許是酒未盡興,又或許是程毓骨子裏就是個隱忍內斂的人。周宏遠沒戳破程毓的一腔心事,只是陪着他把酒喝完,將菜喫盡。
興許是酒精作用,又或許的確累了,回到賓館後,程毓沒過多久就睡着了。沉靜的面容陷在潔白的枕頭裏,暗黃的暖燈打下來,看着說不出的溫柔與迷人。周宏遠悄沒聲地靠過去,在他額頭上印了個稍觸即離的吻。
他關上燈,月光穿過窗簾的縫隙,落在程毓的面孔上,光潔而純潔。他忍不住探起身子,細細端詳着他的小叔叔,彷彿要將這一切刻進腦海,更像是將這晚的一切作入畫中。
北京的秋老虎乾燥而炎熱,周宏遠不過一會兒就口乾舌燥起來,僅僅一天,嘴脣上便冒出了層層疊疊的幹皮,他無意識地用牙齒撕扯着死皮,而喉嚨中發源的乾涸卻隨着夜深人靜愈加深刻,從喉口,一路落到心間。
他盯着程毓的臉,將手伸進被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