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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毓二十分鐘以後被推進了病房,監護器、營養液,齊刷刷地上陣。醒來以後,他便一直眉心緊蹙,嘴脣慘白慘白的,緊咬着牙冠,像是在忍耐什麼似的。周宏遠問他什麼,他只知道搖頭,過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胃裏的噁心,一咧嘴,“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周宏遠嚇壞了,心疼地輕撫着程毓的後背,又叫來了值班醫生,才知道這是麻藥的正常副作用。程毓斷斷續續地吐了幾次,周宏遠心疼不已,又叫來護士打止吐針,卻不見什麼效果,吐到最後,盡是酸水。
一個晚上,兩個人都沒怎麼睡,折騰了一宿,皆是疲憊不堪。第二天,程毓的狀態好了不少,至少不嘔吐了,從早晨迷迷糊糊地睡到了下午。程毓雖睡了,周宏遠卻不敢放鬆,過一陣便給程毓稍稍挪動一**體,生怕壓出瘡來,又不間斷地拿溼棉球小心擦拭着程毓的嘴脣,間或有護士進進出出,測量排尿狀況和體溫、血壓等等。
傍晚,程毓醒來時狀態好了不少,臉色也漸漸有了血色,夕陽的餘暉下,甚至襯出了幾分紅潤。護士進來說,可以稍微喝點水了。
雖有周宏遠不住爲程毓用溼棉球擦拭嘴脣,他卻足有一天多未喝水,得了醫生護士的首肯後,忍不住一氣兒喝了半杯子。排氣後,周宏遠爲程毓點了份白粥,稍稍喝了小半碗,胃裏有了食物,才覺出餓來,眼巴巴地看着碗裏剩下的,卻被周宏遠無情地拿開,還頗爲嚴厲地說,“只准喫一點。”
程毓皺了皺眉頭,心中老大的不情願,傷口隱隱地發痛發癢,連口粥都不許喝完,頓時覺得委屈起來,眼睛向下垂着,目光都隱匿在了茂密的睫毛之下。
周宏遠本就心疼他,看了他這副表情頓時收了氣焰,耷拉着腦袋將好話說盡,又再三保證等他身體再恢復些,一定給他喝三大碗的白粥。
程毓沒被人這樣當小孩兒般的哄過,聽着周宏遠又溫柔又心疼地聲音,眼眶一陣陣地發酸,又覺得受用無比。他吸了吸鼻子,卻故意拿喬,把頭往旁邊一別,不看周宏遠。
周宏遠是何等的人精,看出了他的故作姿態,卻拿出無比的耐心,撫摸着程毓的髮絲,仔細順着他的毛,“叔叔,那我也不喫了,我們一起餓着。”